沈星愿闻言笑得更魅惑些,手指轻轻落在谢君行的腰带上,向下一勾。
“奴家人都是谢三公子的了,其他的自然也是公子的。”
谢君行看着自己腰间的那只手,神色淡了些,不着痕迹地退后两步。
“没见着东西,我这心里头总是不放心的。”
沈星愿闻言轻声笑了笑,也不含糊,将那镖书取出,轻轻放置在桌上。
谢君行刚要伸手,沈星愿却是一把握住他的手:“谢三公子怎么这么着急,如今天色渐暗,春宵一刻值千金,谢三公子怎么对一张破纸这么在意?”
她说着,垂下眸,似乎是闪过些犹豫,但很快又想起舒明的话。
以花铃的身份入了谢府,即便是妾,也比被送回梧州从此再无声息要好。
她咬了咬牙,一闭眼,身上的外袍便滑落,露出光滑的肩膀与锁骨,襦裙只到胸前。
这是她第一次在一个男子面前如此,双颊之上自然也染上绯红,又大着胆子要上前。
隔壁房间的沈璃锦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就连衣衫落地的声音她都听到了。
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脑子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画面,一时间,神色变得微妙起来。
她轻咳一声,心里头却涌出些不自在起来。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屋子里热了一些,就连耳尖都染上些绯红。
这时门开了,沈璃锦心下一紧,看见走进来的身影,面色微微一变,往后退了几步。
“啧啧,可惜沈姑娘一片痴心,人家的心可压根就不在你身上。”
“白满?你为什么会在这?”
“自然是为了沈姑娘而来。”
白满一边说着,一边暗中扫了眼不远处桌上的熏香,轻轻勾起唇角,又收回目光。
沈璃锦已经愈觉得不对劲起来,她心底的燥热越来越甚。
又听着白满的话,强行打起精神,突然猛地侧头看向那熏香,脸色沉下来:“白满,你想死吗?”
见她到现在还在嘴硬,白满便也撕下那层伪装,缓缓向她靠近。
“我暂时还不想死,只是看起来沈姑娘很热?要不要在下帮你?”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身影,沈璃锦拍了拍墙,似乎想要高声唤谢君行,却现自己已经浑身乏力,就连内力都提不起来。
白满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沈璃锦目光里满是寒意,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沈姑娘可别这样看着我,怎么?沈姑娘现在难道不想靠近我吗?”
白满低语,又带着他在花楼里惯用哄人的语气,轻柔缱绻。
可沈璃锦却偏偏觉得更加排斥起来。
她没有开口跟白满说些什么,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