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初在后头倒是忍不住浮现出笑意。
这二公子平日本是儒雅的,但一旦遇上沈家的那位,便就像针尖对上麦芒,非要吵上一架才算罢休。
而此刻在马车上的沈璃锦,正倚着闭眼想些什么,突听外头一阵嘈杂。
她有些烦,捂了捂耳朵,却听一道声音。
“沈令时!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谢安羽,你现在跟个泼妇有什么区别?好歹是谢家的二公子,一点自控力都没有?”
“泼妇?!沈令时你说我是泼妇?!”
谢安羽的声音满是怒不可遏,隐隐间竟还有要动手的感觉。
车上的沈璃锦微微怔了怔。
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除了阿兄还有谁?
前头的沈老夫人与陈玲韵自然也是听了出来,沈老夫人如今看沈令时是哪哪都不顺眼,自然是不会管这档子事。
她甚至巴不得沈令时彻底与谢安羽撕破脸皮。
只是掀开车帘看了眼,便没有停留的走了。
沈璃锦也没管她们,让车夫停了车,在一旁下了车后吩咐车夫自己先回去。
待马车离开后,沈璃锦才抬眼看向围得密密麻麻的街道,到处都是看热闹的百姓。
新科状元与新科探花两人大吵这样的事,可是足够引人注目的。
映秋拨开人群,护着沈璃锦挤了进去。
便见沈令时与谢安羽站在味鲜楼前,吵得是面红耳赤。
就连沈璃锦也没见过沈令时那样失礼的模样,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那谢二公子,是个很俊秀的青年,眉眼间与谢君行有些相似,但却比谢君行要柔和得多。
沈璃锦倒是蛮佩服这位谢二公子,毕竟从记事以来,他是唯一一个能让沈令时失态的人。
谢安羽被沈令时的泼妇二字气得冲昏头脑,扬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抡。
沈令时冷笑一声,也紧了紧拳头。
沈璃锦赶紧上前,若这两人真在这打起来,两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回了沈府,沈老夫人捏着这事还不知要作什么妖呢。
“阿兄!”
她唤了一声,将沈令时往后拉了几步:“别冲动,阿兄。”
“阿锦?你怎么在这?”
沈令时先是一愣,随后下意识的将沈璃锦拉到自己身后,省得那疯子真动手。
“回府路上听见你的声音,便下来看了看。”
“这没你的事,赶紧回去!”
“阿兄,你跟我一道回去,你平日里理智得不得了,怎么一遇见这谢二公子,什么都不顾了?你瞧瞧这四周多少人看热闹呢,明日这事传到陛下耳朵里去,自己钦定的状元跟探花当街互骂,那还得了!”
沈令时闻言哼了一声,又看了眼谢安羽:“陛下早知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