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行弯下腰,撑在窗沿边,就那般与她直视着。
沈璃锦那一闪而过的颤动已然散去,她轻笑一声,像是故意一般,扫了眼他的薄唇,又往前凑了些。
“将我赔你,你要吗?”
她吐气如丝,温热的气息在谢君行的耳尖掠过,不自主的便微微红润起来。
谢君行轻挑眉头,撑住窗台的手下滑,落至沈璃锦的腰间,往前一带,沈璃锦便也随之落入他的怀。
“模样差了些,倒也勉强。”
沈璃锦听得这话唇角的笑意更浓,她扯了扯谢君行喜服的领口,抬眼轻语。
“谢君行,你凭什么觉得,我沈璃锦会要一个成过亲的男人?还是三次。”
谢君行一愣,一时间竟因她这话有些无言以对。
而此时沈璃锦已经一把推开他,一跃而出。
谢君行退后几步,另只手的酒杯里的酒已经撒出来,他却仿若未觉,只是静静的盯着外头的黑暗。
良久,他扔了酒杯,甩了甩手上的酒渍,最终只轻笑一声。
将一切波澜掩于心底,面上已恢复了那丝懒散。
“北初。”
他提高音量唤了一声,几瞬后,门被打开。
“公子,怎…”
北初话未说完,便看见沈念的尸体,一愣。
“处理了。”
谢君行说得毫不在意,北初却吓得够呛:“啊?不是,三少,这个不是今日才进来吗?如何与主君交代啊?”
“交代?一个婢女也敢进了我谢府的门,不该是沈府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什么?!婢女!”
谢君行不再多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身上这身喜服愈别扭起来,一刻也不愿再穿着。
将桌上那泛黄的书卷收好,抬步便要离开去换下。
北初则是盯着已经离去的谢君行,敏锐的感觉到自家公子有些不对劲,但身为属下的自觉,他向来是不会多问什么,只是看了床榻上的尸体,有些犯愁。
另一边。
沈璃锦回到沈府的时候,已然是快到了半夜。
她刚翻上念云阁的院墙,便听院子里熙熙攘攘。
今日她以身体不适为由与老太太说过先回了沈府,免得让这一桩上好的婚事染了晦气,老太太心中想着要攀上谢府这棵大树,忙着与谢太傅搭上话,没空搭理她,便也挥了挥手应了。
然而,回了府,老太太却生了疑。
“老夫人,姑娘着了凉浑身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