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这些后遗症,但金隼没有,因为在前些日子,它就开始在天上飞了。
不时的跑到这里来,陪着她解解闷儿,晚上的时候就飞走,去罗大川那里吃东西。
罗大川像照顾自己儿子似得,不知从哪儿弄来了许多动物的心脏,每天都是鲜的,使得金隼也开始对他十分友善和留恋。
她在这竹居足足待了有两个月,那些药苗从最初只脚踝高,到现在长势旺盛。有的本就长得高的已经到达了腰际,走在其中都能捉迷藏了。
终于,在两个多月后,不许任何人进入的竹居迎来了东哥。
两个多月不见,他看着好像更清瘦了些。而且,眉眼间透着一股大病初愈的气息,在阳光下看着他觉得分外可怜。
“东哥亲自来,是不是表示,我能出去了?”给他倒茶,她跟黎姑姑学了一手泡茶的功夫,当然了,仅限于她自己觉得好喝而已。
“能回去了。你的眼睛,彻底好了。”看着姚婴的眼睛,东哥是宽慰的。一直不能进来,这回见着了她,总算是能安心了。
“嗯,好了。”看着他,姚婴快的转眼睛,乌溜溜的眼珠子像两颗琉璃一样,转的特别快。
“好了就好,这一次,你可是险些没命。幸好咱们楼中的大夫找到了对症的方子,不然也不知会拖延到何时。”东哥坐下,一边叹道。
“这么说,以前咱们楼中有人遇见了和我一样的情况?”这个,倒是没想到。
“是大夫在以前的旧方子里找到的,年代久远,也不知是谁。”东哥摇了摇头,就是从方子里找到的,但具体的人和时间,找不到。
“由此看来,巫人的这种手段也很常见,或许并非只在那片旧城废墟里。也或许是,在很早之前,就有长碧楼的前辈去过那片旧城废墟。不过,关于那里的事情,却没有记录在册。”兴许,进去的人都死了。
“这些事情自有公子去调查,也无需我们操心那么多。”东哥摇了摇头,调查这些事情,也不归他管。
“那公子、、、近来都不在么?”而且也不知这段时间楼中都生了什么事儿。
“不在,出楼很久了。你也别惦记了,公子自有分寸,哪像你,险些丢了性命,还不知后怕。”东哥叹道,让她好生顾着自己,不要想别人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随口一问。公子既然不在,我出去他会同意么?听说,这竹居里里外外都是人,守得跟监狱似得,别人进不来,我也出不去。”摇了摇头,她做出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
看着她,东哥终是露出笑意,“这样想就好,公子很忙,大多数时候命悬一线,他根本没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呀,做好自己的事,年纪还小,这些事情不在你考虑的范围内。这次险些丢了性命,是不是忽然现,这世上任何事都大不过性命?”
“嗯,东哥说得对。”任何事情都大不过性命。
“行了,别乱想了,这眼睛好了,已是万幸。”东哥起身,仍旧觉得姚婴还是小孩子心性。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也不懂一旦丢了性命会怎样。
跟着点头,东哥对于她和齐雍之间真真假假的事情很执着,她解释了他也不信。所以,还是不解释以及表现出一切听他的,才会尽快的终止这个话题。
要离开竹居,黎姑姑自动的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别看她不会说话,但耳朵特别好用。
收拾完毕,姚婴便与东哥离开了竹居,黎姑姑自己一个人背着数个包裹跟在后面,走的脸不红气不喘。
走到门口,姚婴看了一眼那摇椅,眼眸有片刻的闪烁。
“东哥,你说,在长碧楼里,若是有人轻薄姑娘,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她忽然问道。
东哥一愣,扭头看向她,他瘦的脸骨特别突出的脸上出现一丝纳闷儿,“在长碧楼不会生这种事情的,若被公子知道了,明知故犯的人就别想活了。”控制不住下半身的人,在最初就会被淘汰,根本没有进入长碧楼的机会。
看他笃定严肃的表情,以及那对长碧楼的规矩的信任,姚婴最后只得重重的点了点头,“啊,原来如此。”若是有人明知故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