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徐南徽身边的两名锦衣卫却是差点炸了:他们王爷尊贵之躯,居然睡在游廊上!
但是见敏亲王乐呵呵的抱着铺盖睡在了外头,两个人憋屈不已,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后头。
夜半时分,柳韵语被外头的咳嗽声惊醒。
隔了一扇雕花的窗子,柳韵语听见外头有人压低了声音道:
“别闹,你们若是不想待着就不要说了!”徐南徽的语气带着点怒意。
“可是王爷,您都烧起来了……”一锦衣卫担心道。
“对啊,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另一名锦衣卫说完就要去敲门,却被徐南徽训斥道:
“闭嘴!别打扰她!”
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断断续续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直到无声。
烧了?柳韵语秀眉一拧,翻了身闭眼就想继续睡,可一闭眼,满脑子都是男人从前的模样:
“你还好吗?可有伤到哪儿?”
“本王的势,你尽管借。”
“阿韵你喜欢什么样的月饼?”
“你若敢走,我必然敢出动禁卫军!”
“……”
烦躁的掀开被子,揉揉长,柳韵语披了件外衣,趿拉着鞋子就下了床开门。
外头守在徐南徽身边急得团团转的两名锦衣卫一看见是柳韵语,不等他们二人开口,柳韵语上前一步挤了进去。
借着月光,柳韵语看见徐南徽脸色通红。再伸手一探,显然是烧的不清。
“这个笨蛋。”柳韵语低声骂了一句,接着站起身来道:
“你们两个人把人抬进我房间,我去喊呼延公子过来给他看病。”
说完,柳韵语使了轻功就往后头竹林里而去。
柳韵语匆忙间连外衣都被树枝刮破,到了地方现三座院子里只有风宸的竹苑里头还有灯火。
柳韵语硬着头皮敲开了竹苑的门。
风宸瞅了瞅一脸焦急的柳韵语,听她说完来意,冰着脸转身进了屋:
“进来。”
语气一如既往地清冷无波。柳韵语木木的应了一声,进了屋子里头。
风宸的竹苑内收拾的干净简单,只不过这屋内的摆设如他的性子一样,除了必须要的东西以外,只有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好看的花插里头插着几支修的整齐的竹枝,再无它物。
就在柳韵语呆的空当,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搁在了她眼前的方桌上,风宸已经拎起了医箱转身往门外走去,道:
“喝完。”
“哦。”
等柳韵语喝完姜汤回去院子的时候,风宸正好开完了药方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去竹苑了。
“那个风公子……”柳韵语拢了拢外衣硬着头皮试图开口——这不能怪她啊,谁让风宸那气场太可怕了。
“风寒,喝完药了汗就没事。”
末了补充一句:“醒了之后吃点清淡的。”
“是。”柳韵语答应了一声,正要送风宸出去,不料后者道:
“你。”
“怎么了?”柳韵语好奇道。
“不必送了。”风宸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目送风宸的身影消失在院子外,柳韵语收回目光,看向床上躺着的某人。
“阿韵,你不能走……”徐南徽烧的迷迷糊糊,显然开始说起了胡话。
“我没走,乖。”柳韵语轻声哄着。
跟着徐南徽的两名锦衣卫端了药进来,道:
“柳——”话未说完,手里的碗被柳韵语接过。
两个人知的退下,并关好了房门。
“我们喝药。”柳韵语轻轻的吹了吹,递到徐南徽唇边。
但是药没有喂进去,徐南徽一直在喃喃自语。
柳韵语看了半晌,最后把心一横——
含了一勺子药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