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剑,右手剑,遂钰都会。
战场不会因为战士受伤无法提剑而宽容,萧韫胸膛前最深的伤,便是他只会使用右手剑的下场。
“遂钰,你要学会如何使用武器保护自己,若有人断你右臂,你便要用左手还击。”
“若左手被撕裂,你就要用右手报仇。”
遂钰微微闭眼,耳边回荡着萧韫当初对自己的教诲。
今日出尽风头,他与萧韫再也说不清了,瞒得过诸臣却瞒不过南荣栩,瞒不过整个南荣氏。
他名为南荣,却甘愿成为皇帝的亲信。
宴散时分,遂钰的新官服便已送至眼前。
陶五陈笑道:“请公子去御书房候着,陛下有要务交待。”
官服做工精细,并非一夕的功夫,明显是潮景帝早已谋划好的。南荣栩脸色极差,冷道:“还请公公回禀陛下,遂钰体差,还请余一日清闲。”
“老奴只是个传话的,哪敢私做主张。”
陶五陈:“不如世子亲自去陛下那€€€€”
“我去。”遂钰拉住南荣栩,摇头道:“我去,还请公公带路。”
“遂钰!”南荣栩怒道,“回家!”
遂钰不敢看大哥的脸,他甚至觉得下一秒就要被南荣栩一巴掌掀飞。现下趁着群臣未散,南荣栩也不会当场给他难堪,他求救似地望向褚云胥。
褚云胥心领神会,连忙道:“今日我也累了,遂钰有差事便先去吧。”
她牵起南荣栩的手,用力握了握,南荣栩怒气未散,顾着褚云胥的身孕,“明日你最好能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目送南荣栩离开,直至他们彻底在眼前消失不见,遂钰才挪动脚步,道:“走吧,陶公公。”
御书房灯火未明,遂钰抱着官服走进书房的瞬间。
哐当€€€€
眼前黑影晃动,遂钰后背一凉,脚底腾空,被人拦腰抱起。
紧接着,滚烫的吻如骤雨倾泻而下,吻得他喘不上来气,近乎于窒息。
萧韫的手摸到滑腻冰凉的官服,唇齿紧紧贴着遂钰的脖颈,用气声笑道:“朕恨不得在宴上就扒了你的衣服。”
遂钰胸膛起伏,紧紧攥住萧韫的衣襟,“你敢。”
“怎么不敢。”
“朕还想就地将你藏在深宫之中,遂钰,你不知道你剑舞的时候,西洲太子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你。”
“朕真想,真想……”
刺啦€€€€
遂钰上身一凉,御书房暖炉并不能保温,他不悦地推搡萧韫,“冷死了!松开,你给我松开!”
欲拒还迎本就是极其招惹的姿态,更何况时方才出了风头的年轻公子,如玉般的面庞,仍携带着未散的冷峻。
这是与床榻间面色绯红截然不同的神态。
就连萧韫也鲜少见遂钰如此生动。
他一拍遂钰的屁股,边往后殿暖阁走,边笑骂道:“小东西,别以为今日立了功便可得寸进尺。”
遂钰知道待会他和萧韫滚到一起,便没现在神志这么清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