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在我家的剑道场。”山本武有些惊讶她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指了指旁边的竹帘门,“竹寿司就连接着我家和剑道场。”
哇,原来每天早上晨跑经过的这幢巨大的青绿色建筑全是山本家的啊。
月野雪奈托着下巴思考,开始给自己制定各项属性冲刺升级的计划。
……
在山本武亲手给月野雪奈做寿司吃的同时,一旁的沢田纲吉一脸的欲哭无泪。
“阿纲!!快给蓝波大人拿寿司吃!!”
住在他家的小孩蓝波和一平也跟出来吃寿司大餐了,蓝波现在正骑在他头上发号施令,疯狂折磨他。
“啊啊啊蓝波……你昨晚半夜起来上厕所发出些怪声音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沢田纲吉抓狂地拉回自己被蓝波揪痛的棕毛,一边哭唧唧地悄悄朝着月野雪奈和山本武那边投去视线。
可恶啊,蓝波一直扒拉着他,害得他只能围着蓝波打转……那边山本和雪奈的进展看起来都快突飞猛进了啊喂!
“是阿纲自己太胆小才会被我吓到!”蓝波做了个鬼脸,一口吃掉刚刚端上来的寿司。
大晚上的在黑暗中看到一坨变异西兰花真的很恐怖啊喂!沢田纲吉无语了,忍不住又朝那边看去,却惊讶地看到竹寿司的门打开了,从外面回来的银发少年径直地朝着月野雪奈的方向走了过去。
沢田纲吉愣了一下。
狱寺今天看起来也很辛苦啊,又是浑身都是伤的一天,夏马尔对他的特训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为了迎战和彭格列独立暗杀部队瓦利亚的指环争夺战,他们每个人都被分配了各自不同的家庭教师,每天都在拼命训练,今天庆祝月野雪奈出院的寿司大餐算是大家百忙之中抽空出来的闲暇放松了。
狱寺要找雪奈说些什么呢?
“阿纲!蓝波大人还想吃海胆寿司!!”蓝波打断了他的思路。
“知道啦知道啦……”沢田纲吉无奈地叹了口气,感觉今天是没机会和雪奈单独聊天了。
“月野,可以出来一下吗?”狱寺隼人浑身是伤,白色衬衫都染上了灰尘,领带也歪歪扭扭的,他抿了抿唇,“我……有话想跟你说。”
“诶?”月野雪奈愣住了,立刻从座位上下来,“可以是可以啦,但你这一身伤又是怎么回事啊?”
“嘁,没什么,不值一提。”银发少年别扭地插着裤兜朝门外走去,月野雪奈也愣愣地跟了上去。
山本武看着他们消失在竹寿司门口的背影,若有所思。
……
“怎么了狱寺,你想和我说什么?”月色下,月野雪奈抬头看向银发少年。
“继续我之前的道歉,上次在病房里被夏马尔给打断了。”狱寺隼人抓了把头发,把一头柔顺的银发都弄乱了,语气也带着艰涩:“……对不起,在黑曜乐园里,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
月野雪奈惊讶地缓缓睁大了眼睛。
那个脾气暴躁、不可一世的狱寺隼人会道歉本来就很令人惊讶了,他竟然还道歉第一次!
“那个时候,我已经第一时间叫我老姐来接你去医院的了,可是她被六道骸附身了,没能里接你,就连我自己也被控制了……”
狱寺隼人握紧拳头,咬了咬牙:“我当时不知道你的伤势那么重,否则就算是断手断脚,我也一定会带着你去到十代目身边。”
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那个冰冷的地板上。
惊讶过后,月野雪奈了然了。
原来是这样,凤梨妖怪那个恶劣的家伙一定对狱寺冷嘲热讽说了些什么吧?以至于狱寺一直到现在都还陷入在愧疚情绪之中。
唔……不用想也知道,大概就是“你怎么把她一个人扔在哪里啊kufufufu”、“她伤势很重应该已经死了吧都是你害的kufufufu”……之类的。
“两次了。”狱寺隼人的声音越压越低。
“嗯?什么两次?”月野雪奈不明所以。
“第一次六道骸把你抓走,把我一个人放了。第一次因为我的错误判断,你差点死了。”
细碎的月光照进狱寺隼人祖母绿色的眼眸里,照亮了里面明显带着自责和自我厌弃的情绪,“两次我都没能保护好你。”
明明她毫不犹豫地从城岛犬和柿本千种的手中保护了他,可他却什么也没能为她做到。
就连那么重的伤势都是她靠自己自愈的……她甚至连心脏都不完整。
“你打我一顿吧,月野。”银发少年闭了闭眼,一脸的视死如归。
月野雪奈:“……”
不至于,真不至于。
“你是傻子吗?狱寺,你的眼睛又不是人肉X光,怎么可能当场判断出我的伤势啊?”
月野雪奈摊了摊手,“就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情况呢,如果我是你的话,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的,你并没有错啊。”
听到她的回答后,狱寺隼人猛地睁开了眼睛,俊美好看的脸上满是错愕。
“你一直都是这样吗?”月野雪奈艰难地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圈形容词:“就是……一直都习惯于将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陷入自责?”
狱寺隼人:“……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就很明显啊,你总是把自己绷得死紧,一副拼了命也要做成某件事的样子,好像无论受伤流血还是死掉,对你来说都没什么所谓一样。”
月野雪奈指了指他身上的累累伤痕,“这些伤又是今天新弄的吧?是为了那个什么和瓦利亚的指环争夺战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