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闻言皱眉,
“她又是要做什么妖?”
福禄低头不敢应,
这太妃也是不消停的,前两年变着法子往太子面前凑,便是连那大家闺的脸面都不要了,有一回还脱得精光躺到太子床上……
啧啧啧!
那样儿只怕是那唯情里的姑娘也比不了的浪!
这两年因着年纪大了,知晓容颜不在了,倒是自己不来了却是又弄了些漂亮鲜嫩的姑娘进来,拼命往太子面前送!
唉!
福禄暗中摇头,
“太子爷也真是可怜!这天下多少的好姑娘,为何就偏偏瞧不上眼,只一心念着那个叫红娘的,做梦都是叫着她的名字,苦苦守着一个死人,弄得虽是后宫有不少的女人,却仍是孤单单一人,这日子可是要过到什么时候啊!”
赵敬坐在那处静默半晌才起身道,
“罢了!我去瞧瞧吧!”
赵敬这人心性比宋屻波却要软些,心知是因着自己令得这后宫的女子一个个独守空房,蹉跎岁月,因而对着太子妃等众人都是多有宽容,便是她做了些出格之事,也是斥责几句也就罢了。
这厢过来太子妃宫中,程蕊娘上前来见礼,
“殿下!”
赵敬问道,
“你召了我来,可是有事?”
程蕊娘过来坐定,却是冲着赵敬一笑道,
“昨儿听说殿下在外头幸了一位姑娘?”
程蕊娘也是隐隐探听到赵敬流连唯情是为了一名女子,只是那女子早已身死,他到那处也不过缅怀旧情罢了,却是并没有做些什么龌龊事儿来,前头她还心里计较,到后来见赵敬依旧我行我素,便只得无奈放任了!
却是没想到昨儿夜上跟着太子的侍卫来报,
“太子爷幸了一位姑娘,那唯情里三位老鸨与那姑娘撕打到了一处,弄得楼上楼下都知晓了!”
程蕊娘一听立时色变!
这么些年来太子殿下虽说不愿亲近自己,但同样也不曾亲近后宫嫔妃,虽说常到女支院流连,不过自那些被她收卖的侍卫们回报,殿下在那处都是独坐一房,一杯清茶喝上一两个时辰便离开,这似这样闹出事儿来却还是头一回。
程蕊娘听罢不由的攒紧了双手,长长的指甲刺入了掌心之中,涩声问道,
“那女子是个什么人?”
侍卫应道,
“是唯情中一个叫做红莲的姑娘……”
当下将赵敬今日如何喝了三壶酒,那红莲却是趁人不备溜入了房中,赵敬一见她竟伸手就拉入怀中……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一讲,程蕊娘不由恨得后槽牙咬的咕咕做响,心中暗道,
“恨只恨,皇帝疏远我父,令得他老人家不得不致仕回乡,几位弟弟也是没有一个争气的,最出息的那个也不过是个正五品的官儿,我程家现下势弱,我在这宫中也无法借力,若是不然派人去杀了那女支子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恨只恨她能指使动的全是宫中之人,程蕊娘心里也明白,自己平日里花大把银子收买的人,给她报些太子行踪,平日起居倒也罢了,若是让他们想法子杀人,出了事儿只怕头一个牵出来的就是自己。
那女支子身在宫外,自己远在深宫,身边能信得过的人就是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要想杀人却很是艰难!
这厢坐在那处暗暗生气,春儿素知她心意不由在一旁劝道,
“不过只是一个女支子罢了,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程蕊娘闻言苦涩一笑,
“我倒是不想放在心中,怕只怕太子爷将她放在了心上!”
春儿这么些年也是在一旁冷眼旁观,越是觉着太子爷对这后宫一干女子都是冷心冷情,若不是前头太子爷也宠幸过几名女子,她都要疑心太子爷是那喜好男风的了!
有心想劝太子妃放开些,莫再将一颗心执着于太子身上,好好做太子妃享受尊荣便是,却是刚开口便被程蕊娘打断了,
“太子妃还是……”
“你不必说了!本宫心中自有定数!”
这么些年来程蕊娘自觉也是受够赵敬的冷漠,虽说赵敬对她真正是相敬如“冰”,却是半点儿夫妻情分也没有,更不用说恩爱缠绵了!
眼看着她青春逝去,年华不在,程家也是不能再靠了。这后宫的嫔妃之中没有一个产下一儿半女的,太子却是后继无人,他不为自己着想连这大魏江山社稷都不在乎了么?
坐在那左思右想半晌之后,不由一咬牙,
“女支子便女支子,只要她能产下子嗣,本宫便留子去母,好歹也要给太子留下一个后代!”
这厢却是将春儿叫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