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廉愣愣瞧着神采飞扬的儿子,却是猛然抬手捂了脸,颓然退到桌旁,保寿知机送上了帕子,赵廉将脸埋入其中,却是无声的耸着肩,赵肃见状长叹一声犹豫半晌抬手轻轻拍了拍他肩头,
“陛下……廉弟……”
却是叹息无言,赵廉抬眼皮红肿对赵肃笑道,
“兄长多年没有叫我廉弟了!”
赵肃笑应道,
“自你做了太子之后,便不敢再叫了!”
赵廉唏嘘道,
“那时我们青春年少,转眼已是两鬓斑白,朕记得少时顽皮还与你打过几架呢!”
赵肃闻言笑道,
“你那叫做打架么?分明就是挨揍!你那时年纪最小又身子单薄,却最是惹事生非,弄得皇后娘娘头疼不已,先帝每回见了你都是吹胡子瞪眼,那一回因着你摔了我的双龙鱼佩,我气不过便打了你,先帝闻知抚案大笑,连称打得好,还赏了我一对翡翠的鱼牌!”
赵廉一听那里服气摇头道,
“胡说,明明就是我们势均力敌,打了个难分难解还被母后罚跪在了宫中!”
赵肃很是不屑一撇嘴道,
“那是娘娘为了顾你的面子,才让我一块儿罚跪的!”
“胡说……你那时也被我打得鼻青脸肿了……”
“那是我自家不小心用力过猛撞到的……”
这两人都是年过半百,一个是当今天子,一个是实权王爷,在这处竟是绊起嘴来,赵敬与赵衡翀也不敢插嘴,只是在一旁无奈的相视一眼,却是移驾到了一旁的桌上。
赵衡翀看了一眼下头远去的迎亲队伍,低声问道,
“前头可是太子殿下与臣相见的?”
赵敬摇了摇头,
“不是我,是二弟!”
赵衡翀沉默良久,
“二皇子殿下为了太子殿下也真正是殚精竭虑了!”
赵敬叹息道,
“我以前也是这般以为,到了今日我才知晓,他那里是为了我,分明就是为了自己,把我一人扔在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前头,自己却搂着美娇娘逍遥快活,这臭小子分明就是早有预谋!”
赵衡翀闻言笑道,
“二皇子是聪明人!”
赵敬伸手一拍他肩头,
“他是聪明人,本宫却是蠢人,现上在那宫里累得似老牛一般,实在顶不住只好拉了你来帮手了!”
赵衡翀应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臣自当竭力辅佐殿下!”
赵敬冲他一笑却是转头望向那迎亲队伍消失的地方,
“好弟弟!这江山我为你,为天下人抗着,总要保一个国泰民安,安居乐业,让你能在这大魏的如画江山之中自由自在,逍遥快活!”
……
那头宋屻波已是将娘迎进了起的宅子中,侯德宝与方静端坐在了父母之位,受了人之礼,这厢送入了洞房宋屻波出来敬酒,自然有那要追着郎倌闹酒的。
那后头立时站出来一排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