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藏头露尾不敢见人,但瞒不了人,不过是那化外之地,蛮夷之人!”
左御河闻言一笑,伸手扯下罩面的黑布,露出一张英俊邪气的脸来
“看来方家主已瞧出我等来历!鄙人左御河,乃是娲神派圣主座下,头一把交椅!”
方崇岳冷然道,
“你娲神教乃域外教派,与我方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这般杀上门来到底意欲何为?还请明言!”
左御河笑道,
“方家主果然是爽快人!”
顿了顿道,
“本宗主亲临至此也无他事,不过奉本派圣主之命,扬我教派大法,弘我圣教众生平等,阳阴极乐之教义……”
“你弘扬教法与我方家何干,我方家堡皆不信教!”
“方家主不信,那是不明白我教派诸多好处,方家主若是肯放下手中兵器,与本宗主坐下把酒言欢一场,便能知晓鄙派的好处了!”
方崇岳冷笑一声道,
“要我放了手中刀也行,便请左宗主拿出些真功夫才是……”
两人说话之时,侯德宝已是瞅准了机会往后院而去,方静这时也不知身在何处,可是知晓娲神派夜袭方家堡之事?
只是如今那圣火蜂在方家堡上空乱飞,畏惧人多之处火光冲天不敢接近,侯德宝却怕离了这处,蜂虫便要下来蛰人。
那蜂虫一双翅膀展开来去如风,黑夜之中行动自如,便是武功再高沾上了也难免中毒!
这要如何是好?
这时节分做两队的黑衣人一队跟了左御河自前门进,一队却是自一旁的悬崖而上,这时已攀登到了墙头与方家人战到了一处。
侯德宝左右环顾只见得四面人影绰绰,耳闻的喊杀声、兵刃相击之声不断,其中时有方家人的惨叫声传来,想来定是被那蜂虫蛰伤所至。
那圣火蜂性子凶猛,便是饲养的教徒也时常被蛰死蛰伤,现下娲神派入侵方家堡,圣火蜂却只叮着方家堡中人蛰,只怕是那娲神派中人弄了什么法子!
想到这处侯德宝闪身加入了战团之中,这面正有那方仁与一名黑衣人战在一处,方仁乃是方家年轻一代的翘楚,如今已是双十年纪,一手方家刀法使得是出神入化,可算是得了方家的真传。
他与对手的黑衣人战得你来我往打得好不激烈,论说起来他身手比那黑衣人要高出一筹去,只是因着惧怕那无处不在的蜂虫,不由要分神小心,手下自然不敢施了全力,倒与那黑衣人胶着在了这处。
侯德宝一过去方仁见他也是黑衣黑裤,黑布罩面,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这人必是对方一伙,若是放开手脚,两个战一个我必是不惧的,怎奈有那可恶的虫子在一旁……”
黑暗之中已有十来个方家堡人中招,这厢疼得是倒地乱滚身子抖,忍得住的,咬破嘴唇血直流,忍不住的已是张口惨叫呼号不已了!
那娲神派中人也当来了帮手,当下冲着侯德宝用域外话喊道,
“这小子扎手,快来一起对付!”
侯德宝答应了一声,过去接近了却是一扬手,那人还未回过神来,人已吸入烟气当时呛得是眼泪鼻涕直流,
“啊……咳咳……”
“你……”
抬手一指侯德宝,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喉头又麻又肿,片刻间竟肿胀至不能呼吸了,方仁瞧这阵势立时跳过去一刀将他砍翻在地。
侯德宝冲他一亮拇指,
“好小子够机灵!”
方仁拱手道,
“是那位江湖同道前来助拳?”
侯德宝一摆手道,
“现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且等一等……”
这厢蹲下去在那人身上一通摸索,果然自怀中取出来一个黄色布袋,打开一瞧里头黑漆漆也不知装的什么东西,闻起来奇臭无比!
扳了一半扔给了方仁,自家就着袋子收进了怀里,
“把这东西藏在怀里,那蜂虫便不会蛰你了!”
方仁接过来一闻,臭得喉头作痒,
“呕……”
再抬头时侯德宝早已解了那黑衣人的手中刀,身影连闪消失在了小径尽头。
方仁强忍着臭味儿将那东西塞进怀里,往自家人那处奔去,一面帮手杀黑衣人,一面命方家人收集死尸身上的臭袋子,全数挂到身上防那蜂虫蛰人!
侯德宝在一片厮杀之声中往里头闯,来到方静那院子,却见得一院子的婆子丫头,惊慌不已聚在一处,正脸色青白听着外头的动静。
众人听得外头呼喝惨叫声响起,时不时有黑衣人与家中的护卫自院外墙上掠过,手中的钢刀在灯光下血光闪动,十分的骇人。
众人正担惊受怕间,却见外头一个黑衣人突然跃入了院中,众人见了出一声惊叫,纷纷退到了门廊下头,往那屋子里头藏,侯德宝忙上前几步拦住了众人问道,
“你们家小姐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