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屻波气道,
“你那什么狗屁功夫,根本不顶用,我连人身都近不了,还差点被削到了头!”
宋二挑眉道,
“怪不得,我说这一阵子你练功刻苦了不少,却原来是憋着要与人比斗了,怎得竟是输了?”
宋屻波怒道,
“我是你徒弟,我输了你这当师父的很有面子么?”
宋二摸了胡下巴上稀疏的几根胡子,
“你且我说说与谁比斗,对方使的什么招数?”
宋屻波想了想道,
“就是那方家的小丫头,你那寡妇的侄女儿!”
“哦,竟是方家刀法!方家刀法以浑雄见长,多是男子习练,她能练这刀法自是有天赋过人之处,人家是家传的武艺,根基打的好,你近不了她的身,又内力不支自是要被人削头的!”
宋屻波听罢气道,
“那如何应对,我与那小丫头约了下回比斗,照你这般说以后我岂不是要被她压着打了!”
宋二闻言嘿嘿一笑道,
“小子,你凭地小瞧你师父了!想我侯德宝纵横江湖数十年,真功夫还没有拿出来教你呢!”
宋屻波闻言眼一亮,
“这么说来,你是有法子了?”
“那是自然!”
宋二一拍他脑袋,
“臭小子,这几日好好给我看铺子,待头顶上伤好了,便好好操练操练你,把师父压箱底的功夫教给你!”
“这还差不多!”
原想着这小子心性有些浮躁,怕的是功夫教得越深越是目中无人,需得先磨磨他的性子再循序渐进,以免他以后出去闯荡江湖遇上真正的高手吃上大亏,这下倒好了,有那方家的丫头在,倒比自家苦口婆心劝诫好上百倍!
不过……
“你们俩怎么打到一处去的?那丫头可是知晓你的身份了?”
宋屻波闻言没好气道,
“还不都是你,那晚上在外头给你望风,我与那小丫头就动过手了,那时为怕她叫嚷招了人来,便同她有了比斗的约定!”
他却是不想将这事儿从头说到尾,死老鬼最是奸狡,知晓他与那丫头是怎么个事儿,说不得要一通胡说取笑!
宋二果然没有起疑,当下点头道,
“你与她比斗可以,却是不能泄露了身份,若是不然我们在这卧龙镇当中便呆不下去了!”
自此后宋屻波与那方素素多则一月,少则十来日便约在那道旁林中比武,两人你来我往都是互有输赢,这一回落了下风便回去讨教自家师父,下一回再找回来。
日子久了,方静也察觉自家徒弟功夫大有长进,似有一人专陪着练功一般,先时疑心到自家兄长身上,只是这阵子方魁早出晚归,时不时还要出一趟远门,在外头做了什么,便是方静也打听不出来。
六哥那么忙,定不是六哥!
只是这卧龙镇方圆几十里,会武的便只方家一家,难道是家里的小子们?
方家的小子多,习武的又是十之八九,方素素不说,方静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是谁来,不过瞧着这段日子以来,素素的功夫大有长进,且每日里作息不变倒未碍着她学文习武,因而日子一久,方静便任她去了!
说起来这事儿只有老曲头一人知晓,只是这老头儿得了方素素吩咐,守口如瓶,时日一久却与那蒙面的小贼混熟了,有一回小贼过来还扔了一壶酒,半只烧鸡给他,
“老曲头儿,酒给你回去吃,现下可不能动!”
老曲头儿很是狐疑的打开酒塞闻了闻,
“这镇上出的十里红?没毒吧!”
“嗤!你个糟老头儿,我毒你作甚,要毒也毒你们家小姐才是!”
老曲儿抱着酒壶和烧鸡咧了嘴笑,
“小子,你怕是忘了前头一回被我们家小姐追的屁滚尿流了吧!”
“嘿!糟老头儿,好心给你带东西,倒要来揭我的短,把酒和烧鸡还我!”
老曲头儿却是背转过身再也不理他,里头树林里方素素已在叫人,
“小贼,你在那里?”
宋屻波摸了摸鼻子向树林里去了,
“来啦!来啦!没得跟喊魂一般,小爷还没死呢!”
老曲头回过头来冲着他的背影嘿嘿一笑,拿了烧鸡打开啃了一口,那酒却是半点没有沾。
时光总是过的匆匆,不知不觉又是一年过去,宋记饼铺的生意好,宋家祖孙三人也是过的滋润,赶在年前将原来那房子全数推倒,建了四间瓦房,院子也修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