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月显然还不想走,但听我都这么说了,也只好无奈的点点头,还说了句谢谢我款待什么的,然后跟大家一起往外边走。
那酒有点儿烈,我喝了几杯都感觉飘飘忽忽的,有点找不到北,手机都是白诗涵给我拿到她包里给我装着,拐杖也是她拿,还要一手扶着我走。更别谈那修木,就是个不喝酒的主,看桌上的酒很名贵,为了装犊子才喝的。
人品和酒品挂钩一点儿没错,那家伙喝得有点儿高,一点儿面子不再给我,下楼的时候还一边挖苦我,说跟着玄女一定学不到什么东西,要不今天跟他去开开眼,让我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道士?
见我不搭理他,还在那冷哼:“你们这种民间野道啊,要道行没道行,坑钱和装叉倒是有一套,知道茅山蓝袍出山,是什么概念吗?不说十年八年,一年半载才有一次,那可是你们偷师学艺的好机会,你还不买账,证明你这家伙肚子里没水!”
他这话说得倒也不假,民间的阴阳先生大多都是这种,好比那周自修,那种还算很好了。但他对我这么说,就有点黔驴技穷只能强黑的感觉,他不知道我师父是茅山真人?妈的,喝了几杯马尿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装?
到楼下之后,张梦雨好像还没喝够,说她们家还有很好玩的歌厅,问我们去不去,黄小月一口气就答应了,不过风凌秋却说,修木先生有正事,现在喝了点酒,得送他去办事,其余的娱乐就没必要了,一下让黄小月失落的嘟起了嘴,还一阵跟张梦雨说不好意思。
然而,张梦雨却压根不在乎他们去不去,只是看着我和白诗涵,问我们去不去,我挠挠头,心想这高档酒就是不一样,才喝几杯就感觉头晕目眩的,但和普通酒不一样,这是一种轻飘飘的梦幻感,很是舒服,而普通酒喝醉了那是难受到头痛脑胀,甚至呕吐……
我借着酒劲儿对张梦雨道:“谢谢张小姐热情款待,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毕竟修木师兄想带我开开眼,我怎么能放过这种机会呢?”
听我这么说,张梦雨的撅撅嘴,脸色又失落几分,最后意味深长的看向扶着我的白诗涵,又带着一些微醺之样的说道:“道长年纪轻轻,没想到这么好色,不怕被媳妇儿现呀?”
我回头看了看脸有些红的白诗涵,这才意识到刚才的疏忽,要不是修木那王八犊子一直嘲讽吸引我的注意力的话,也不至于很顺其自然的让白诗涵扶着,把手取开,接过拐杖拄着,笑了笑对白诗涵说:“白姑娘,你先回去休息吧。”
“你喝了那么多酒,还是回去休息嘛,这么晚了,就别去办事了。”白诗涵担忧的看着我道。
“没事。”我心说今晚哥们儿不去办事,你明天就还不起钱,说到底也是为了弥补对你的亏欠呢,想想挺无奈。
她本来还想劝的,但见我手掌都对她摊开了,欲言又止,最后无奈从小挎包里把手机拿出来还给了我。
“怎么了,卫师弟还真想跟师兄我去开开眼?”旁边的修木来了一句,说话时背着手,眼神还瞄了一眼张梦雨,明摆着就是在美女面前装犊子。
“那是当然,像师兄您这种正规山门的人,出山一次多不容易,我这个野生道士要错过了,岂不是终生遗憾?”我笑了笑道,心说等会儿看你怎么出丑,搞不好老子把你在风凌秋这儿的生意一起撬过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错,不过先说好啊,师兄我的有些手段,你的命格背不动,能不偷学就别偷学了,见识见识过过瘾还行。”他醉醺醺的道。
我没搭理他,回头对张梦雨和白诗涵笑了笑:“张小姐,白姑娘,你们都回家吧,有空再联系。”
白诗涵有些不情愿的埋下头,抿抿嘴之后,也只能点头答应,不过张梦雨却十分精神:“道长,你们去哪玩呀,带上我呗?”
我没想到,刚听张梦雨这么说,白诗涵也好像壮了一下胆似的抬头对我说:“我也想去……”
“不行,是正事,都回去吧。”我心说让你们两个跟着,那还得了?本来让修木在李家,以及风凌秋和黄小月面前丢个脸,对他而言后果已经很严重了,再加你俩,到时他还不用脚趾头扣个三室一厅出来?
当然,如果她们一块儿的话,那今晚哥们儿的名气不说名杨万里,响彻整个省城是没问题了,但这和师父对我的嘱咐背道而驰,所以坚决不能。
见我不愿意带,张梦雨最后点点头,说那有空再联系。
其实白诗涵特别想跟着我,她并不像张梦雨那样是图好玩儿,而是担心我喝了酒出事,想跟在我身边照顾我。但她听话啊,我让她回家,就不敢反驳,刚才那是借着张梦雨的胆说一句罢了,又被我拒绝,她最终一句话也不敢说,只好听话。
等张梦雨在风月酒楼里叫了商务车出来,我才麻烦她顺带把白诗涵也送回家,目送她们俩的车子离开之后,那黄小月才对我笑道:“卫先生厉害呀,家里有媳妇儿,外面有红颜,连张大家族的千金也被您征服了?”
“小月,注意言辞!”风凌秋瞪了黄小月一眼,随后对我和修木笑了笑,“这丫头喝多了有时说话不严谨,二位多多担待。”
黄小月嘟嘟嘴:“本来就是嘛……”
风凌秋拿她没办法,无奈摇头:“我们还是送修木先生办正事去吧,别说卫兄弟想领教一下修木先生的本领,风某其实也想见见世面。”
“没问题,那走吧,今晚就让你们瞧瞧,正统的茅山道士和民间野道的区别!”修木那家伙估计酒精上脑了,说完还看着我笑了笑,“哦不好意思,卫师弟,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就是说了句实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风凌秋的车子就在旁边,我才懒得听他吹牛,拄着拐自顾上车,虽然假装拄拐的感觉很生硬,但为了能让青眼狐和它主子对我放松警惕,继续装残废还是很有必要的!
修木这家伙现在吹得越凶,等会儿打脸越疼,不过要说今晚是想见他出丑,抢生意和提高自己的名声,完全不存在的事,我只想要两百万悄悄帮白诗涵把事情摆平。
很快车子就动了,一路上没消停过,修木这家伙借着酒劲一个劲儿的吹嘘,在过阳客的事情上下了大手笔,毕竟也是因为这件事,才让黄小月和风凌秋把他当作神一样看待的。
这家伙还对我说,要换做我去抓那个画皮鬼,估计现在躺板板了。这话我一听就不乐意了,你他娘的说我不如你可以,但是你咒我死,那就有点过分了,喝醉酒也不是理由。
更过分的是,他见用这种贬低手段气不住我,最后竟然一个劲儿嘲讽我师父,什么歪风邪气,不洁身自好,背叛师门等等,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连黄小月都听不下去了,在我耳边小声说,刚才喝的酒都是高档酒,她把窗户打开让修木先生多吹吹风,一会儿酒就醒了,叫我千万别在意他说的话。
我能不在意吗,老子也喝了酒,凭什么让着他?直接掏出手机给陈北剑消息:“师兄,如果我送一个茅山道士去地府报道,会有什么后果?”
我了解陈北剑,明天要来省城了,现在一定激动得睡不着,肯定还在玩手机。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他就回信息问我:“咋了,有茅山的人得罪你了?”
“你就说弄死他会不会有严重后果吧!”我回他道。
他很快又回我:“这个嘛,说严重,倒也不严重,最多多两三个包而已。”
我眉头一皱:“什么包?”
但这条消息他半天没回,不知道又在欣赏什么电影去了,不过,正当我真以为后果不严重,思考着该用什么法子送这修木去地府见刘半仙的时候,陈北剑突然回了一句:“你脑袋上一个包,师父给你敲的,山上两个包,有个是茅山埋的,还有个是你媳妇儿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