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颤音被苏晓嫱轻轻挤出,
不安的金色眼眸缓缓熄灭,闭合的眼角,淌出一串热泪,碎在地面的碎叶上。
“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苏景天轻吻孩子的额头,适时露出一抹嫌弃的神情,
浑身一颤,苏晓嫱轻咬着下唇,不受控制地,反手抱住了自己的爸爸。
吩咐苏晓嫱不要将这些告诉包括自己妻子在内的任何人的同时,苏景天不禁问了一句,
“那個把你救下的人,你有头绪吗?”
“可他说不是他。”
苏晓嫱不禁呢喃,引来苏景天的不解目光,“晓嫱,怎么了?”
“没什么。”
苏晓嫱轻摇头,望向有点嗖了的男人,目光灼灼,
“爸!我想学剑道,不是花架子,而是真正的那一种。”
能保护自己的哪一种,能握住力量的那一种。
不再是累赘的,能保护他人的那一种。
清风与秋日下,淡淡的酒精消毒液中,身着病服的女孩,她眸中的光,前所未有的坚定。
那种只能沦为待宰羔羊,大喊着“不要不要”的无力感。
她苏晓嫱,没忘!
9月27日,天朗气清,三天清风拂面,天高云淡着旷远的空云,骚动着少年们的心。
自前天开始,仕兰高中一年级的男女生群体中,便酝酿出了一件不小的事。
以两周音讯全无,被怀疑出国留学的校花有力候选的苏晓嫱的回归为核心,班级与校园论坛里掀开了一场异样的人气飙升。
没人知道生了什么,他们只清楚,原本被尊称为小天女,但实际上说得上是“亲民”的苏晓嫱变了。
变得潜移默化,稍许带上了高龄之花的高不可攀。
如果说以前的苏晓嫱,其美貌身姿足以横推全校,只是因为那张口无遮拦的傲然之嘴给自己添了几分世俗气,使得不少人在心里对她评价时都会将评分降低。
结果虽落得个与展颈天鹅类似的美称,但苏晓嫱也因此在与贵气优雅多她半分的“钢琴公主”柳淼淼、温声内敛做到极致的“文艺少女”陈雯雯的争斗中,总在气质与独特性上稍逊她们几分。
到不是说苏晓嫱以前在人群中的人气不行,论资排辈,她指定在“此女应撩榜!”的前位,只是男孩们对以前的她虽有崇慕,但心里却少不了认为苏晓嫱身上少了一种白月光般爱而不得的凛然——那对青春期少年最为具有吸引力的一点。
可现在的苏晓嫱,却与半月前的截然不同,她就像经过了烈火与刀刃的淬炼磨打,蜕变出了独属于自己的特性——宛若天鹅展翅,翱翔向空,带上了白鹰的风采!
言语的温度,笑容的弧度,平日的小习惯,那些苏晓嫱身上的特征都没有丝毫改变。
可人,却不再是那个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与往日朋友对话时的苏晓嫱,闲暇时静坐在自己座位看书的苏晓嫱,不再如骄横公主般有些闹腾的苏晓嫱,其眸中时不时闪烁的光,藏着淡淡的疏离与高远——补齐了那最令男孩们着迷却不敢触碰的凛然。
原本因常年研习舞蹈而造就而成的翩翩柔和身姿,也带上了一种矫健的凌冽!
脱了“此女应撩榜!”,登上了至今为止只有她一人的“此女怎撩榜?”
只是多了一抹中性气,整体上却判若他人,引起众多议论。
不一定比原本多斩男,甚至可能将原本能排到校门口的追求者吓到排到班门口的程度。
但一定比以前更斩女!
“淼淼,”女生小团体中的一位,瞄了一眼角落里静静翻书的苏晓嫱,转头朝正在研究琴谱的柳淼淼问,“你以前和晓嫱最要好了吧。”
“知道她是怎么了吗?整个人怪酷的。”补上后一句自己的感觉时,那女孩小脸莫名有些羞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