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而母亲患上了抑郁症,精神也变得失常。
某日晚自习后,季辰心血来潮回了一趟家,在那个女人门前听到了露骨的呻吟。
季辰好奇地拉开一条门缝,瞥了一眼,床上的那个男人并不是父亲。
他捂住嘴巴,跑去母亲的房间,因为太急忘了把门关上。母亲搂住他的身子,堵住他的嘴巴示意他不要话多,季辰听话地点头,在母亲怀里睡得安稳,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学校。
两天后,母亲死了。
父亲告知他这个消息的时候,季辰如遭雷劈。
母亲死后,季辰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不想走他父亲给他铺好的路,他开始频繁出入酒吧,跟那些坏学生混在一起,打架抽烟,性子变得喜怒无常,他甚至因为打架太猛,当上了混混头子。
老师管不住他,父亲也不管他,每次回家总是免不了一顿毒打,一开始还会怕,后来也就习惯了。
季辰很聪明,很多东西一教就会,所以他最后不仅混上了黑道,自己也做起了生意,黑白通吃,他终于在安城也可以一手遮天了。
「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我撞破了那个女人的奸情,我母亲才会死的。」季辰垂下眸子,似乎不想再去回忆这些。
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按住他的头:「我不听了教授,别再想了。」
「所以小林子,你说我怎么能不恨呢?我恨不得她被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冰冷的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寒意及狠戾,季辰的身体甚至在抖。
心脏瑟缩着疼了一下,原本堵住他耳朵的手变成了拥住他的脖颈。
「都会过去的。」我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抚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我只是觉得季辰好像没有看起来那么强大和无所不能,他内心深处其实是个很脆弱的小男生。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身体陷进了柔软的被褥里,季辰双手按住我的手撑在头顶,我被这一下翻身翻得不知所措,突然想到他的伤还没好:「教授,您的腰……」
剩下的话,被他堵在唇齿间。
冰凉的唇带着侵略性,我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忘记了换气,直到季辰稍微退开一些,我才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猛吸了一口。
「不会换气?」他懒懒地挑起眉,然后又低低笑了:「真蠢。」
我他妈……
我沉下眉刚想说话,季辰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轻轻捏住我的下巴微抬,凤眼微眯,甚是勾引人。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妖孽。
躲不过去了,索性就享受吧,反正这张脸……我又不亏。
做完了心里暗示,我主动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季辰的身子瞬间绷得笔直,随后铺天盖地属于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的意识瞬间被粉碎,我勾住他的腰,娇软地低喃一声:「教授……」
季辰努力压制,最后无奈地叹息一声,捏了捏小女人的脸:「小林子,现在不行,我腰还没好。」
……
我足足看了他三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那你勾引我做什么?」下意识地问出声,语气也很冲。
季辰眯起眼睛,笑得像只狐狸:「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的行为是没有得到满足而气急败坏?」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伸手推开他的胸膛:「起来,压着我了。」
他抿起唇笑,亲了亲我的眼睛哄道:「乖,等我腰好。」
耳根子又红了个透,我假装若无其事道:「你腰好没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天晚上,我趁夜摸黑跑出了别墅,这厮太妖孽了,我的理智告诉我得离他远点。
季辰是两个星期后回来的,我觉得这人就是一个奇迹,别人一个月才能修养好的病,这厮花了半个月就活蹦乱跳了。
他回来上课的那天,走廊又挤得人山人海,我叹了一口气,这厮果然在哪儿都是妖孽。
脑子里的小人又蹦了出来:尤其在床上的时候!
我默默地在心里念着罪过,罪过。
托季辰的福,我的功课一点没落,甚至还比别人多懂了那么一点点,他讲课从来不讲废话,捡重点抓,听不明白的还给我单独拎出来讲解。
原本应该是别人家的孩子,沐浴在爱和阳光下,但是……
想到那晚说起他母亲死的时候那冰冷刺骨的眼神,还有骨子里透出的那丝绝望和寂寥,我只觉得心脏一点点拧着疼。
为什么呢林好?
难道,我喜欢上季辰了?
跟徐远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是被他那张嘴哄的天花乱坠,他换了几十种花样追我,最后我终于受不了他的死缠烂打,答应了他。
在一起也没多大的变化,认识了他的朋友,去他经常去得酒吧,更多的是帮他出头,并不知道被保护,被疼惜,甚至喜欢是什么滋味。
喜欢过徐远吗?应该喜欢过吧。
不是没有亲过,在一起快3个月的时候,有一次徐远心血来潮,办了一个小型趴,办得还挺热闹。晚上大家都回去了,我喝了些酒,有些微晕,徐远抱起我,然后他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唇,我几乎是一瞬间睁开了眼睛,下意识一拳扬了过去,拳头在看到是徐远那张脸的时候险险停下。
我默了良久,最后有些厌恶的别开脸:「……我不太喜欢别人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