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昂热半躺在沙上吸了一口雪茄,“可是他不是白王还能是谁?能轻易焚烧次代种的龙骨,能飞上天打卫星,还能释放笼罩整个帝都的言灵·戒律,你的言灵就是戒律,你该清楚的,不是龙王,甚至不是至尊,有这能力吗?”
这话倒也把弗拉梅尔给问住了,混血种真的能有这么强,别扯了。
就是梅涅克·卡塞尔再世也断然没有凯隐这么离谱,可是除了实力之外,他其他方面的表现跟白王就不沾边,甚至跟龙类就不沾边。
你说他是伪装吧!谁踏马能伪装到这种程度。
你说他有所图谋吧!人家可没想着来卡塞尔学院,是他们觍着脸求着人家来的甚至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要真是白王费这些劲干什么?直接飞过来屠校不是更轻松?
“会不会是别的什么神灵?比如东方神话里的人物?好像生什么大事的时候东方七宿都亮的跟月亮一样对不对?”
弗拉梅尔没什么说的,干脆天马行空展开联想,“他说不定就是天之四灵东方青龙呢?”
“哈哈哈……”芬格尔忍不住拍桌子大笑起来,“我认可副校长观点,我们这世界不能只有北欧神话的主神奥丁吧!出现一个东方神灵很正常对不对?”
可他那一副笑得前俯后仰的样子,哪里像是认可?
弗拉梅尔直接头上给他来了一巴掌,“很好笑吗?让你来表意见的,结果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会说些白烂话。”
教训完芬格尔,他又看向昂热,“虽然说这种想法很离谱吧!但是也不失为一个思路对不对?实力方面那晚我不知全貌就不做评价了,就当他对标白王吧!但其他任何方面他跟白王甚至跟龙类都毫无瓜葛……好吧!我忘了一点,他有一个混血种女朋友,算是有那么一点瓜葛吧!说起来,他的女朋友长得真漂亮,被这小子提前下手了,真可惜,不然入校了高低得请她喝两杯。”
“噗,”芬格尔偷偷倒了一杯昂热珍藏的波尔多酒庄的贵重红酒,刚喝了一口,就全喷了出来,“有一说一,您这想法很危险……”
弗拉梅尔没搭理芬格尔,双手一摊,又切回了凯隐的话题,“反正我的建议是开学后不要去试探他,不要把他当白王对待。要是真想试探他,一定提前给我说,我好收拾东西跑路。”
芬格尔也举起了手,“校长,到时候能不能也通知我一声,我也好……”
他见昂热眼神不善的看向自己赶忙改口,“我好提前做好作战准备。”
“你放心,不管他是白王还是什么东方神灵,只要他屠龙就是战友,就是同志,我不会傻到把大腿推向敌人的。”昂热也知道大家根本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岔开了话题,“你们说那个帝都郊外释放太古权限·因陀罗之怒的龙王是谁?死了吗?”
当晚庞贝释放灭世言灵以及魔神肆意暴虐庞贝是被切切实实观测到的,不止是帝都方面,那么大的动静,诺玛一开始的时候甚至拍摄到了画面,当时的天太亮了。
一直到后来魔神降世,黑暗到来诺玛才失去了所有目标。
不过帝都这边不止是军方,很多天文爱好者用高倍的红外线望远镜也都看到了黑暗中龙化的庞贝和魔神。
甚至还隐隐约约能看到点打斗的动作。
不过成像的视频十分模糊,连四五十年代的动画电影都远远不如。
后来有人真把这个视频放到网上也根本没人信,因为它太像只值一毛钱的劣质特效了。
“这问题谁知道答案呢?”弗拉梅尔摇了摇头,“已知的只有天空与风之王释放了灭世言灵·因陀罗之怒,后来为什么被终止就未可知了。”
他说着又狠狠看了一眼芬格尔,“说起来那天晚上我还真是进入了龙潭虎穴,在生死边缘走了两回,逃出了龙王们混战的战场,又差点被那该死的天空与风之王用雷电给打成齑粉。
“这可都是拜我的好学生芬格尔所赐啊!”
“老师啊!学生我也惨啊!为了屠龙大业我豁出了命想去阻止别的龙王吞噬大地与山之王,没曾想里面是龙王窝,要不是老师您来的及时,我真就成屠龙烈士,见不到您和校长了。”芬格尔抱着弗拉梅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行了,你要真有成为屠龙烈士的决心,至于拿不到毕业证吗?”昂热敲打了一下芬格尔,又说道:“看那模糊的影像,天空与风之王被打的极惨,完全是爹打儿子那样的单方面碾压,他龙化后的身体都被撕碎了,很奇怪的是杀他的那个怪物并没有吞噬他,后来好像还凭空消失了。。。”
“所以说嘛怎么可能是白王呢?”弗拉梅尔又扯回了这个话题,“如果是白王,应该会吞噬对方获得对方权能,增加战胜黑王的筹码对吧!”
“可是如果天空与风之王死了,为什么没有龙骨十字?被龙血浸透的土地全部变成了焦土,这说明那场战斗确实存在,可是别说龙骨十字了,连一点残渣都没有留下!”
昂热对此很疑惑,目前应该没有什么火焰能将龙王的骨骸烧得渣都不剩,除非来个高爆核武,可那是帝都郊外,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或者组织敢把武器对准那里。
从炼金术领域来说估计诺顿都做不到。
所以,白王或许可以?
可白王没道理这么做啊?
“会不会是凯隐像杀死龙侍那样,杀死了天空与风之王?”芬格尔小心翼翼的表观点。
弗拉梅尔一拍大腿,“我觉得有道理,大地与山之王似乎也消失了,可能凯隐都把他们杀了,哇哦,这可真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屠龙勇士。”
“哇哦,我们学院马上要拥有这样的屠龙勇士,来,老师,让我们为这件事愉快的干杯吧!”芬格尔搂着弗拉梅尔的肩膀,把酒杯凑了上去。
弗拉梅尔欣慰的把酒杯凑上去,“这是你今晚说的最应景的一句话。”
昂热看着他们师徒一阵头大,明明正在讨论严谨的事情,他们总是能够理所当然的把话题引到别处。
队伍太难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