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个大步朝我走来，牵过了我的手。
他的力气很大，像凶兽咬紧猎物的脖颈。
我的骨头生疼。
进了屋，他才放开了我的手，去了厨房。
手心黏糊糊的，我将手摊开一看。
上面是斑驳的血迹。
我心下一紧。
苏哲从厨房端出了一杯牛奶。
我顺从地喝下牛奶。
然后洗漱睡觉。
午夜十二点。
门被打开了。
我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我知道苏哲就在我旁边。
他在监视我。
就像他每次杀人，都要把细节告诉我。
这是警告和恐吓。
警告我要听话，要乖，才能保住命。
我无时无刻都在处在他的监视之下。
苏哲最近正缺新的写作素材。
我每天都处在恐惧之中。
害怕自己成为他下一个素材。
2
早上家里的血腥味已经完全消失了。
我知道是苏哲把用过的素材处理掉了。
苏哲系着围裙，贴心地为我拉开凳子。
将精致的饭菜端上了桌。
盯着我吃下后，又开车把我送去了学校。
我刚进教室就被林语勒住了脖子，她恶狠狠地问我，「刚刚那个人就是你哥？」
我点了点头。
林语露出个渗人的微笑，「你哥好帅呀！」
她掐着我的脸，加长的美甲几乎要戳进我的眼睛里。
「本来我还担心你这个母猪的哥哥，也会是一头让人恶心的猪。」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会大慈悲，出钱帮他整容的。」
「谁叫我是白瑜的头号粉丝呢。」
林语俯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考完最后一门，记得带我去你家。不然我会让你今后的每一天，都像活着地狱里。」
她说完就走了。
我打开手机，是苏哲来的消息。
【让她来。】
【带她去老家。】
看吧。苏哲知道我身边生的所有事。
他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我。
我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向别人求助。
最后一门考试刚结束，林语就带着她的两个伥鬼来了。
她们将书包扔给我，「王兰和安晏也去。」
王兰考了驾照，她开车带的我们。
「你家可真偏。」林语感叹了句。
王兰大概开了两个小时才到我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