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孙朱允熥关心自己,张铭有些受宠若惊。
太孙朱允熥话音刚落,张铭立即点头回复太孙朱允熥道。
“好多了,用过药后小的觉得身体舒服多了。”
“多谢太孙关心,小的倍感荣幸。”
闻言太孙朱允熥又转头看了陈三一眼,而后对着张铭、陈三吩咐道。
“在关于陈二被杀的命案查清,水落石出之前,先委屈你们住在汪府了。”
“此案事关重大、牵涉到的人员也比较多,万一有人要杀你们灭口也不敢擅自闯入汪府,因此你们留在汪府会安全很多。”
“等到案子结案之后本宫会派人送你们回家的。”
“如果你们想要写信、和家人联系或者通知家人是可以的,书信写好后自会有人给你们送出去。”
“现在时候不早了,本宫让人送你们去休息,咱们明天再战。”
听到太孙朱允熥说的话,陈三总算放下心来。
今天一整天时间,太孙朱允熥都在忙着沐晟的事情,不是派人去营救沐晟就是组织人帮助沐晟恢复健康,陈三都怀疑太孙是不是忘了汪府外面还发生了命案?
不过先前负责此案的应天府尹吴伯宗也忙了一整天,没闲着,因此关于哥哥陈二的命案没有进展还主要是因为证据不足,没有确定尸首位置的缘故,也不能全部怪在太孙朱允熥的身上。
陈三虽然心里有些许的不满,但他也没抓到什么实质的证据,也不好再说什么。
反观一旁的张铭就不一样了,他心里对太孙朱允熥是一千、一万个满意,太孙朱允熥不仅派人保护他们,还找御医替自己治病,自己现在能起身、甚至能下床走路都是太孙朱允熥的功劳。
很快张铭和陈三二人就被汪府下人带出大厅,进而被安置在汪府的其他空房间内。
汪府现在除了有锦衣卫看守之外,还有上百名护院日夜巡视、护卫着汪府的安全,虽然汪府和皇宫里没得比,但也差不了多少。
待张铭和陈三离开大厅后,大厅内真的剩下了朱元璋和太孙朱允熥两个人。
看着忙了一天的太孙朱允熥,朱元璋除了表示无限同情之外也没什么能安慰朱允熥的。
对了,朱元璋还能做一件事儿,那就是提醒太孙朱允熥早点休息,因此朱元璋伸手打了个哈欠,而后对着太孙朱允熥说道。
“熥儿,咱有些累了。”
“咱们去休息吧!”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说着朱元璋转头看向一旁的锦衣卫,而后对着他们吩咐道。
“知道钉刑、鼠刑和什么竹刑这些酷刑了吧!”
“让毛骧布置布置放到锦衣卫衙门里去,要不然以前的那点东西太单调了。”
“这些光听名字就能吓死人的酷刑就应该多来几个。”
接着朱元璋又转过脑袋去看太孙朱允熥,而后说道。
“没想到允熥还能想到这些。”
“年轻人脑子就是好使。”
“走吧,咱们睡觉去。”
说完朱元璋不等下人带路,自顾自的走在前面替太孙朱允熥开道。
就这样太孙朱允熥结束了一天的公务,回到房间以后和衣躺在了床上。
回顾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孙朱允熥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白天上午朱元璋、太孙朱允熥带着沐晟、白子堂和汪维川、云睿他们在一品楼喝酒、聊天。
下午朱元璋带着太孙朱允熥来到汪府做客、吃饭,本来简简单单一件事儿却因为陈二被害一案且尸首被埋在汪府外面而阻碍了太孙朱允熥他们回家的步伐与此同时外出探查小树林情况得沐晟一去不返。
晚上太孙朱允熥派出汪维川、云睿、白子堂等人去营救沐晟,好在沐晟比较幸运,在就剩一口气的时候被汪维川他们带回来,并且得到了王御医的救治,如今又得到了汪维川他们几人的合力帮助,这下就算是阎王爷来了也别想带走沐晟了。
当然这是沐晟的事情,除了沐晟之外还有汪府外面的命案,这一天也算是有了新的进展。
首先根据张铭和陈三的证词,他们确定了汪府外面确实发生了命案且确定了被害者的身份就是陈三的哥哥陈二。
除此之外太孙朱允熥也在极力探查陈二尸首的具体位置,随着时间的推移,汪府里面、外面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因此他们需要一些时间来确定尸首的新的位置。
今天晚上应天府尹吴伯宗已经研究了一晚上,明天吴大人肯定能有新的发现和进展,因此明天让衙吏将陈二的尸首挖出来后他们就应该集中全力调查、破解命案。
此刻太孙朱允熥虽然人已经躺在了床上,但他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子里的回忆更是一波接着一波、争先恐后的涌现出来。
总的来说今天的一切还算顺利,虽然陈二的命案发现的比较早,应天府尹吴伯宗也早早的去外面封路、挖路了,但沐晟的事
情过于紧急,因此他只能将陈二的命案先放在一旁,优先营救沐晟、处理沐晟的事情。
算算时间,再过几个小时汪维川、云睿和白子堂他们就要去救沐晟了。
沐晟陷入昏迷的时间太长了,而且时间越长也会影响、危及到沐晟的性命,白子堂他们必须要争分夺秒的去救人,因此也顾不上晚不晚、睡不睡的了。
不知是不是心里一直牵挂着沐晟的缘故,太孙朱允熥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此时此刻太孙朱允熥无比希望时间飞逝能直接来到第二天,他一起床就能看到沐晟睁开眼躺在床上。
太孙朱允熥知道让沐晟直接恢复如初很不现实,但他真的能希望沐晟能一点一点好起来,否则他怎么能对得起西平侯沐英?怎么能对得起朱元璋?甚至他都觉得自己对不起死去的皇祖母。
先前皇祖母在世的时候从未当西平侯沐英是外人,她一直将沐英视如己出,对待沐晟他们也当是自家孙子一般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