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炼微微一挑眉,抬头朝乔君诚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去,继续装她的无辜加废柴,“爹,既然府里人不喜欢星炼,星炼走就是了,又何必找人刻意为难。”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了,谁刻意为难你了?”乔诗曼气的吐血,走过去一把扯住其中一个侍从的衣服,“你说,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侍从一张脸上冷汗一片,显然断筋之痛已经深入骨髓,他抬起头,拱了拱手,“禀相爷,小姐,是……是五小姐……”
乔君诚被这莫名其妙的状况弄的越摸不着头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二女指责小女伤人,小女却是衣服受了委屈的模样?
乔诗曼立刻趾高气扬,“乔星炼,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某个装废柴已经装的得心应手的人后退了一步,一手抚住胸口,抬起一张泪眼,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二姐!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我,这次又因为凌王拒爱一事对我怀恨在心,可是,星儿手无缚鸡之力,二姐何苦这么冤枉我?”
气死你呀么气死你!
“你——!”乔诗曼被她这张泪眼婆娑的模样气的讲不出话来,又是恨恨一跺脚,“爹,分明就是她打伤我两个下人的,难道诗儿会骗您不成?”
乔君诚眉目间冷凝一片,投向星炼的目光中染满了怒意。
这个害他乔家蒙羞的小女儿,又何必要什么罪名,他本就看她不顺眼。
只可惜,他的这番目光,星炼却半点也不害怕,淡淡扫了一眼之后,立刻就掩唇开哭,“星儿没有玄灵力,二姐你胡说,星儿怎么打得过二姐,二姐真的以为爹爹是傻瓜吗?”
不错,其实这事儿摆明了就是乔诗曼来寻她的不是,可是以往这位相爷大人对她不理不睬习惯了,加上又有那两位没安好心的姨娘,哪管是谁对谁错,反正最后受罚的肯定是她就是了。
可是这句话一出,任谁还敢给她定罪?如果真的定了罪,那就证明乔君诚就是个傻瓜,哪天被哪个好事的传了出去,乔家才真正算是丢人,而这个乔诗曼更是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了,一个二阶玄灵力的人竟然会被一个废物给打出门去,还不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你……你……”轻而易举被反驳回来,乔诗曼一张俏脸顿时憋的通红,视线扫过两个家丁的脚踝时,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再次开口:“王力,王硕二人脚上所嵌着的碎片正是星炼屋里的茶杯,这还能作假不成?”
话说完,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又移到了乔星炼身上。
立刻有下人呈上了两瓣碎片。
糟糕,被揭穿了!
若言的脸色顿时一白,正要上前顶罪,还没等出声,却听见一边的星炼竟然含泪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乔诗曼怒。
“二姐真是煞费苦心,星儿房中的茶杯,不是好好的在吗?”说完,她让开一步,露出桌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一套,五个茶杯。
这下,不仅是乔诗曼,就连若言也同样惊讶的瞪直了眼睛,这……这怎么可能?她明明亲眼看到杯子的碎片飞入那两个侍从的脚中的,怎么会又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