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意从来就不是受气的主,见他得寸进尺,索性收回话,喊了佣人阿姨的名字。
“桂姨。”
连喊两声后,桂姨匆匆上楼,可进入房间,却对上徐斯言直勾勾的眼神。
一时间顿在上,左右为难。
秦诗意拜托她:“麻烦桂姨帮我在后背上个药。”
桂姨刚想上前,徐斯言又蹙起眉头。
她身子一顿,讪讪一笑:“那个……秦小姐,徐少爷在这,让徐少爷帮个忙吧,我……楼下还在煲汤呢。”
说完便按照徐斯言的眼神指使,飞快转身台逃离房间。
听到这话,秦诗意就猜到是徐斯言搞的鬼。
一脸不悦看过去后,他却是冲自己挑动眉头,露出戏谑的笑容。
只见他起身走近,双手撑在秦诗意的身体两侧,将她整个身子都圈在了怀里。
“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帮你。所以开口求我,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秦诗意忍不住在心里暗自骂了两声。
但君子识时务,她连结婚的要求都敢提出来,这点拉下脸的事,难道还做不出吗?
于是她嘴角一勾,干脆靠近,在距离徐斯言只有一拳之隔的方,眉眼渐弯。
“那我求求斯言,能帮我上一下药吗?”
从徐斯言这个角度,能看到她那双盈盈泛光的澄澈眼睛。
一如忽然低落在心湖的露珠,瞬间泛起层层涟漪。
他喉结滚动,目光沉下几分。
视线落到她洁白又纤长的脖颈后,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应该从来没有人,握住她的纤白的脖颈,让她仰头,湿润着眼睛。
只有自己吧?
他伸出手,轻轻掐住她的脖颈,棉签头的凉意,引起她一阵颤栗,尤其是他的指腹时不时的触碰,带着痒意,身体不受控制抖动几分。
偏偏徐斯言还在头顶,压着声音小声询问。
“这么敏感?”
秦诗意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度变红。
但她对于这种事情早就想开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徐斯言的三言两语,红了脸,可她行动却十分不甘。
她转过身子,握住徐斯言的手:“能不能轻点?”
徐斯言眉眼一动,勾起嘴角,直勾勾盯着她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秦诗意又不是傻子,但她还是要提醒:“我现在是伤者,斯言你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吧?”
徐斯言见她为自己戴高帽,轻笑起来。
“众所周知我徐斯言不是什么好人。”
秦诗意脸色微变,徐斯言黝黑的眼睛,一如深不可测的潭水,一时间让这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氤氲起来。
只见他的另一只手,放下棉签,抬起秦诗意的下巴。
四目相对时,双方都能隐隐感觉到对方眼底流动的情绪,那些不知名的情绪,在碰撞间擦出火花。
成年人的自知或许如此,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面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