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做事,非议起主子来了。都皮痒?!”先前那递火把人回到这间屋中,很是瞪了瞪眼,“从前没现你们还有这等观察的天赋,不如都改进鸽组,如何?!”
鸽组!
众人皆是一个激灵,纷纷埋下头卖力的摇骰子、推银子。
傻子才要去鸽组风餐露宿,趴人房顶、睡冰碴子窝。。。。。。。还是守着这地方好,头上有瓦遮顶,足下有炭盆取暖,伸伸手还能享用到热乎乎的美食。需要做的就只是伪造个假象而已。
忠心,他们还是忠心的。但既然能舒舒服服的待着,谁乐意找虐去。
这群人皆都不敢再八卦上半句,老老实实的卖力做假象。先前那递火把的人却有些后悔方才那制止的行为了。——世子昨日说鸽组那边需要添些人手,叫他挪几个人去。他方才应该趁机好好的观察下谁更合适去鸽组才对。
他抓抓头,看了看方才话最多的那两个人。心中下了决定:就是他们了!
八卦精神是一个探子最基本的素养。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天赋最好的,但绝对是对八卦最具热情的。
幽长的地下通道中藏着几个暗室。凤卿城在心中计算了一番,最终打开了其中一间。
这间暗室空空荡荡的,唯有一张锦席而已。那锦席上正端坐着一名面色略显苍白的男子。
合上暗室的门,凤卿城笑起来,“表哥倒是不嫌冷。”
秦王转过头来,道:“如何不冷,这一会子功夫着实将我冻的够呛。这屋子实该好好放上些棉被。”
凤卿城看了看那锦席,觉得这种席子还是夏日里坐着舒适,现在这天气他委实是没有勇气坐上去的。挪动了几步后,凤卿城问道:“这么急,唤我来何事?”
秦王以拳抵唇,轻咳了几声道:“那道赐婚的旨意,。。。。。。。。”
凤卿城闻言,嘴角狠狠的一抽。所以,他的这位表哥大半夜的送了暗号来,约他在这个轻易不用的地方相见,就是为了八卦的吗?!
就在凤卿城狠抽着嘴角的时候,听得秦王又叹了口气,声音涩涩的说道:“这次只怕是我累了你。”
凤卿城不明所以,“表哥何出此言?”
秦王道:“你当我为何约你在此处。秦王府被天门盯上了,如今我的一行一动都在人的眼皮子底下。幸好盯的还不是太紧,就只是在关注我的起居日常。”
凤卿城立刻想到了什么,道:“是那两位斗得太狠了。”
“是。”秦王面上的涩意更浓了些,“我那阿爹终于又想起了我,却是想起来还有我这么颗棋子。——这些日子那两位斗得狠,他这是要借我和子暄敲打那两位。
子暄很快便能有上件平乱的大功,他可借此好好的加恩。我这边。。。。。。,却是苦了你。”
凤卿城默了片刻,说道:“如此也好,表哥正好借着这股势头收拢些人手。”
秦王看了看他,“我自是会好好借势。——不过表弟,你怎么一副对这婚事没反应的模样?”
凤卿城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那,不然我就在此好生哭诉一番,以飨表哥?”
秦王动作一滞。他本是满心的愧疚关怀,却不想凤卿城做出这样一番涎皮赖脸的模样。
轻咳一声后,秦王说道:“还是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