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出生的孩子……
这句话盘旋在百里长歌脑袋里许久。
嘟嘟。
云袖的目标一定是嘟嘟。
可是她要嘟嘟何用?
撇去云袖的目的,百里长歌至少想明白了一件事——嘟嘟临盆那一晚,云袖的确想要害她,所以故意遣走了稳婆。就连叶痕也很可能是被她们用了计才会一直留在外面进不来的。
想通了这一点,百里长歌额头上瞬间冒汗,原来这些年,她真的错怪了叶痕,当初还狠心给他下了生生劫,忘了他忘了所有让他饱受相思之苦。
那个男人可真能忍,宁愿自己背着黑锅也不跟她解释!
“先生为什么想到问这些?”魏俞觉得莫名其妙。
“我在推演。”百里长歌头也不抬,“果然很多事情不能只从主观意识上去判定结论。”
魏俞茫然地摇摇头,“我还是不太懂。”
百里长歌耐心解释,“如果我推演得不错,那么冥殿殿主和夫人在出事之前将印信分散在了族中,而你有幸成为了其中一半的主人,冥殿内乱,由锦缎坊长老蓝兮‘失踪’开始,她之所以会出冥殿是想找到你,从而找到你身上的半块印信合二为一,只有当血玉上的毕方神兽合二为一的时候才能打开神殿进行见证。但是蓝兮修炼媚术的途中走火入魔,损耗了所有的修为还被反噬,所以她不得不潜伏在隐秘的地方等待救赎。可她这样干等着是不可能活命的,所以我猜测蓝兮与先帝之间肯定达成了什么协议,要不然先帝不可能无缘无故召她入宫。”
魏俞根本不知道蓝兮和云袖是谁,至于冥殿就更不知道了,他听得两眼冒圈圈,“先生,你在说什么呀?”
百里长歌看着他,微微笑,“我的意思是,先帝很可能在死前留下了什么东西,只要我们能找到,我就能揭开很多真相。”
“是吗?”魏俞似懂非懂,倒了杯水递给她,“那你准备怎么做?”
“入内。”这一次,百里长歌分毫不怀疑地回答。
“想好了?”魏俞试探她。
“想好了。”百里长歌郑重点头,“只有接近叶天钰,我才能找出先帝留下的东西,才能知道我一直想不通的那些真相。”
“可是先生。”魏俞指了指她的小腹,“再过个把月,你的肚子就很明显了啊。”
“没办法了。”百里长歌抚了抚小腹,“我只能尽量加快度,不让宝宝跟着我受累。”
“那好吧!”魏俞无奈抿唇,“既然你坚持,我也只能时刻陪在你身边保护你了。”
“谢谢你。”百里长歌弯唇看着她。
“你不用谢我。”魏俞回以一笑,“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滁州跟你重逢以后,我心中一直有一种意识,就是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必须护你周全,不能让你受到任何伤害,那种感觉并不是出于对晋王妃的敬重,而是与生俱来对你这个人的保护使命。”
百里长歌看着桌子上那半块血玉,恍惚了一瞬,拿起来递给他,“这个东西,你先保管着,总有一天会有人亲自上门来找的,到那个时候你再来找我就行。”
“好。”魏俞并没有多问,将血玉拿起来重带回了脖子上。
“先生准备什么时候入内?”魏俞问。
“至少不是现在。”百里长歌道:“我还想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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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大梁香火最鼎盛的寺庙,法度寺一如既往的人来人往。
后山一处亭子,以青竹铺桥直达,坐享流云观青山,好不惬意。
坐在轮椅上的百里长歌悠闲地捻起一颗黑子,不紧不慢地摆下去。
对面一身雪白袈裟的拈花饶有兴致地盯她一眼,一颗白子尾随其后。
百里长歌没看他,再次拿起一颗黑子落下。
拈花再跟。
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下了约摸半个时辰,直到最后一颗棋谁也下不去手。
百里长歌转了转眼珠子,“和尚,我来跟你打个赌,倘若这一局我赢了,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倘若我输了,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全鱼宴怎么样?”
拈花瞥她一眼,“臭丫头,我就知道你以这副鬼样子来找我铁定心机不纯。”
百里长歌也没过多解释,笑眯眯将手中的黑子放下去,顷刻间扭转乾坤,局势一边倒。
拈花撇撇嘴,放下手中的白子,懒懒出声,“你想问什么?”
百里长歌微笑:“放心,即便是我赢了我照样给你做全鱼宴,前提是你得告诉我,我父母是不是还没死,他们如今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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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文文就快接近结局了,亲们想看谁的番外提前在评论区说哈,根据留言的情况来定番外,若是木有人留言,就不写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