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说了,以一当百,我……我……我那屋子里搜出了近八千两银,便需要出八十万两银子赎罪!”
“八十万两现银!”
赵妙芙惊叫,
“这家里那里来的八十万两现银!”
“你……你那些嫁妆田地卖了不就有了么?”
赵妙芙道,
“我那些田地庄子,分散各处那里是说卖就能卖的,更何况我平日都是靠着这些产出得利来维持家用,若是全数卖了,以后我们一家子吃什么?”
6远舟道,
“现如今那还顾得以后,只要我能自这牢里出去,再做官儿,以后自是有银子进项的!”
赵妙芙想了想道,
“夫君,说的对!你且等我到外头买田地凑银子去!”
这厢辞了6远舟出来,脸上却是再无半分急色,回头瞧向那大牢却是冷冷一笑,
这便是这男人的真面目!
6远舟,你在这怀水威风抖索大肆敛财之时倒是没有半分想到我们母子,如今落了难便理所当然让做妻子的变卖嫁妆为你奔走,你也是好脸!
这厢冷笑着回了京城,又隔了十日,待得那6远舟在牢中愁的是茶饭不进,鬓泛白,才又来寻他,
“夫君……”
赵妙芙进来便哭道,
“我已是将能卖的都卖了,那些远处的田地也写信过去让管事的贱卖,能凑到手里的只有七十二万两银子……”
6远舟早已等得是双眼猩红,怒吼道,
“你不知道去娘家借一些么?”
赵妙芙哭道,
“我爹爹若是知晓了,我皇兄便知晓了,我卖田产都背着人的,那里敢让他们知晓!”
6远舟怒骂道,
“我娶你来有何用?”
赵妙芙闻言哭道,
“你便只知骂我,你6家人为何一个不去寻,他们也是你的亲人,前头我们有银子的时候,一个个也不知从我这处掏了多少出去,现如今你出了事儿,为何不写信让他们凑些银子,我们也不过差八万两而已,让你6家人凑一凑总是能齐的!”
说起6家,6远舟便犹豫起来,当下应道,
“他们那里来的银子?更何况路途遥远!”
赵妙芙道,
“怎么没有银子,便是头几年他们从我手里拿去的便不下十万,还有你那两个弟媳妇拿了我不少金钗、金链子,拿去典当也是不少银子。你写封信我让人快马送去,总比我现下四处卖田地强,那些田地留着,以后也是进项,待你过了这一关再还他们就是!”
6远舟还是踌躇,赵妙芙气道,
“你即是不愿他们出银子也罢,我索性也不管了,你便等着罢官回乡种地吧!”
说罢怒冲冲便要走,那6远舟忙从里头伸手拉她,
“我写信便是!”
当下果然叫狱卒来要了墨,提写信给6家人,信写好便派人八百里加紧走的是官途送回了沧州。
那6家人见了信,家里却是炸开了锅,这厢6家二老哭天抢地,一通的闹腾却是拖了有半月那银子连毛都没有见着一根。
6远舟那头已在牢里呆了两个月,吏部的官儿脸色却是变得十分难看了,
“你的案子上头已是过问了多次,我这厢也是为你顶着上头施压,拖得太久便是你有银子也拦不住了!”
6远舟又急又恨,心里也知晓自家那些个人没一个是能拿出一万两银子的主儿,更不用说七八万两银子了,这厢只能逼着赵妙芙要银子,赵妙芙被他逼急了恨道,
“我是能卖的都卖了,现下已是断了进项,我们母子几人如今还在寿晟侯府之中吃白食呢!你要银子也成,我前头就已是不想再与你做夫妻了,你写下和离书,我带着孩子回去寻我爹要银子,给了你我们夫妻再不相干!”
6远舟听罢却是半分没有犹豫,应道,
“好!你去问寿晟侯要银子!”
赵妙芙恨得银牙咬碎,伸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