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要学!”
赵旭又问,
“只是这功夫却有两种,一种呢你跟着爹爹早晚摔打,练我赵家家传武艺!一种便还跟着母亲,随付三娘子学那柔术,你要学那一个?”
保官似懂非懂的看着赵旭,又看了看林玉润,林玉润笑道,
“保官,不用害怕,你爹爹是问你的意愿,你若想学那一样便是那一样!”
保官在那处想了良久吐了三个字出来,
“跟母亲!”
赵旭听了追问道,
“你若跟了母亲,那我们赵家祖传的武艺却是不能学了!你往后可不能后悔!”
保官又想了想还是道,
“跟母亲!”
赵旭闻言心下里有些失望又有些欣慰,他虽失望儿子不承祖业,却又欣慰这孩子终是不再似以前那见人就怕的样儿,小小年纪也学会了坚持!
便又问道,
“你可不能后悔!”
保官点了点头过去紧紧拉了林玉润的手,林玉润在一旁也很是欣慰,笑道,
“也不必如此板刻,如今保官身子又弱,不如就学那柔术,柔术讲究由内自外,待得把五脏六腑练得强韧了,也可再学赵家的功夫,左右他还这么小,再等两年也不迟!”
赵旭想了想道,
“初时到是可不分,只是我赵家的内家功夫却是要在五岁前便练起,那时便不能不分了,只是他如今还小也确不争这一时!不如半日跟了你,半日跟了我!”
林玉润笑着点了点头拉了保官道,
“我们保官现下可以又跟着爹爹又跟着母亲了!”
保官小孩儿不知,自此后他的习武之路便是如此三言两语被父母定了下来,他现下里只知又能跟着爹爹外头耍,又能到母亲面前撒娇承欢,当然高兴之极!
待到多年后他长大成人,每每回想起来,心中对林玉润只有感激之情,若不是母亲主张要问一问他的意愿,只怕依爹爹意思去学了家传武艺,他天赋便不在于刚猛,只怕学了也只能流于庸碌,那会如现下般能柔能刚,刚柔并济,将两种门派要领融会贯通,自成一体呢?
这是后话,以后再讲!
却说是这庄子选好了,便还是要粉刷修整一番的,即刻叫了人来做,又要晾些时日,算一算日子刚好年前能搬到宅之中,林玉润算了算人手,宅子大了,这人手却不够了!
先因是出门在外,自不想多带人,现下到了地头又置了宅子,正是要进人的时候,将这些人调教一番,便算是自家班底,以后用起来也顺手!
想到这里便叫朱砂请了陶大管事过来,陶大管事听了召唤立时便过来,立在那厅堂之上,低头道,
“大奶奶不知有何吩咐?”
林玉润便道想要进些人手,陶大管事点头道,
“这事儿日前大爷也与小的提过,小的日前也去过那人市里看过,明日我便让那牙婆子带人来给您过目!”
林玉润点了点头道,
“外头也要进,只是这家里的,便是那赵家庄子里可还有能用的人?”
陶大管事想想道,
“那赵家庄子,死的最多便是小孩儿又或一些年青的妇人,剩了一些个老人倒是能做些看门、打扫的活计,唯剩了两个七八岁的女孩儿还在,小的也问过她们因是庄破时早早躲到地窖里才得脱了性命!”
“哦!她们父母家人可还在?若是还在便召了他们来,我问一问!”
“两人倒还有父亲、兄长!”
“那便让他们来问问!”
陶大管事叫了身边跟着的小厮去叫人,果然不久来了两人,一名年逾三十的中年汉子,一名不过十七八岁的青年小伙,他们各带了两个小丫头,一个生得敦实黑胖,一个却是瘦小腊黄。
林玉润见了便召她们两人过来说话,那敦实的丫头胆子大,过来接过朱砂给的糖就冲林玉润笑,露出缺了的门牙,那瘦小的胆子小不敢接糖,在那处低着头不说话。
林玉润看了看她们柔声问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那黑丫头大大咧咧道,
“我叫大妞儿!”
那瘦丫头小小声声道,
“回大奶奶话,我……我叫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