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来果然命了一个小丫头去请大夫,又自顾自去了前院,里头院子出了乱子,赵老爷这边也是刚刚得了报,却又听小厮道,
“大奶奶在外头求见!”
赵老爷一抚颌下长须,
“请大奶奶进来!”
林玉润进到堂来,立时跪到了厅堂当中,
“爹爹在上,儿媳是来向爹爹请罪的!”
赵老爷眯着眼,
“哦!你何罪之有?”
“儿媳今日里与母亲谈论那西域柔术,一时兴起寻了母亲堂前的几个婆子来练手,不慎失手打伤了几人,害母亲受了惊吓险些晕倒,是儿媳的罪过,儿媳特来向爹爹请罪!”
赵老爷皱眉道,
“即是吓到了你母亲,怎得到我这里来请罪?”
林玉润回道,
“母亲实在被惊吓得过了,便让婆子们来打儿媳的嘴,儿媳害怕了,便来爹爹这里请罪!”
赵老爷抽了抽嘴角,
“你就不怕我也让人打你的嘴么?”
林玉润道,
“母亲生气乃是因为不知这西域柔术的奥秘,误会它是一门邪术淫功,爹爹见多识广,学识渊博自不会如深宅妇人一般见识!”
赵老爷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倒是头次知道,儿媳你的嘴也是厉害的!我若打了你,便同那妇人一般了!嗯!嗯!嗯!好!”
说罢笑着起身道,
“即是你母亲受了惊,我自当过去看看,这事儿虽错不在你,但冲撞婆母总是不恭,你便在这处跪上一个时辰吧!”
赵老爷说完去了后院,这厢林玉润却苦了脸,上一次跪庵堂总还有蒲团,这一次却是大理石的地面,正自叹气间,外面进来一个管事的手里拿了厚垫子放到身前,
“大奶奶,小的赵令山,大爷身前的赵宝乃是我那不成器的劣子!”
赵令山是这赵府里的四大管事这一,专管着赵府人情来往,确是一个老成了精的人物!
林玉润笑着跪着福了福道,
“多谢大管事!”
“不敢!不敢!”
赵令先恭身退了出去,林玉润也不知赵老爷回去与赵夫人如何掰扯,她自家是跪足了一个时辰才回去的,到了第二日推说膝盖疼,让人到赵夫人面前告了罪,不去请安了!
赵夫人正躺在床上,闻言气得呛了药,
“你……你……咳……咳……们看……看看……这就是赵家的大奶奶……”
说罢一阵猛咳,五姨娘在一旁哭道,
“都是奴婢的错!若是不是奴婢也没有这番事儿出来!”
赵夫人道,
“她这般忤逆,不是这次还有下次,迟早都要显出来的!”
她们这厢在那里骂林玉润,却不知府门口赵旭已跳下了马,
“大爷您回来!”
“嗯!”
赵旭扔了马鞭问道,
“家里可好?”
看门的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赵旭一瞪眼,
“唧唧歪歪似那娘们儿一般,有屁一旁儿放去!”
那门子过来小声道,
“大奶奶……”
“大奶奶怎得啦!”
赵旭眼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