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工的锣声响起,林雪回到田里。
“小林啊,婶子给你把带帽子来啦。”说着桂花婶拿了两顶草帽给林雪。
“你看我家这帽子,编得可好了!”
林雪接过笑着说编的挺不错的,也悄悄地拿了1毛钱给田桂花,这帽子就是用小麦秆编的,可以遮阳。
林雪给赵小曼也带了一个,不过现在上工了不好去找她了,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干活。
割水稻,打谷子,接着把谷子挑晒场耙开。
“桂花婶,这割水稻要割几天啊?”割了一把水稻,林雪问了一下。
桂花婶虽说时不时要偷下懒,可割起水稻的时候还是很卖力的。
这会听林雪问,把头上的帽子摘了,用衣袖擦了一下眼睛,汗水都流进眼里了。
手上拿着草帽朝自己扇了几下,才开口。
“这谷子要个七八天才收得完,今年这谷子长得好,到年底也能多分点粮。”说完桂花婶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你还没碰上收小麦,那麦穗可扎人了。”旁边一个大婶插了句嘴。
林雪看了一眼,这个大婶穿了件蓝衣裳黑裤子,身上的衣裳都是打了补丁。
这个年代不管那里,大部分人的衣服上都是有补丁的。
不是有一句话嘛“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而且家里孩子多的,一件衣服老大穿了给老二穿,老二穿了给老三穿,等轮到老三的时候都是一身的补丁了。
说话这人叫杨翠花,脸上有颗黑痣,人看着很老实的样子。
“小林知青,我知道你。”杨翠花又说了一句。
林雪以为这个大婶是听见自己早上和桂花婶说话。才知道自己的。
聊了一会才知道这人是田虎的母亲。“喔,是田婶子啊!”林雪听她说田虎就知道了。
“你喊她翠花婶就行了,”桂花婶说了一句。
这边赵小曼割了一把水稻放下,把身后的稻谷拿到木桶旁边。
有四个男人的在这里打谷子,其中一个是田虎,赵小曼看到还打了个招呼。
这时候有一个姑娘从另一边抱了把水稻过来,看到赵小曼和田虎说话,还瞪了赵小曼一眼。
不过赵小曼放下水稻就回田里了,也没见着。
这姑娘就是中午那会,接了一句话头的那人。穿了件白底红点的单衬衣,一条黑裤子。
胸前还搭着一条花辫子,长的很普通,有点塌鼻子。
她就在旁边的那块田里割水稻,在这里打谷子的有一个就是她大哥吴大山,她叫吴小桃。
吴大山身上穿了个土布褂子,肩膀都露在外头,皮肤晒得黑黑的,吴大山也有点塌鼻子。
下身一条黑裤子,裤腿卷到小腿上,这时正在用力地打着谷子。
村里的男人大多都是这样下地干活的,也就知青点几个男同志还穿个长袖。
沈清跟李天一起在打谷子,旁边还有两个村民在一起打。
何伟和刘洋去砍玉米杆子了,张涛和张强也分到一起去打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