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里,才早上七点,就已经是热得让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摊煎饼了。
好不容易逮着周末不用早起,盛木言开了空调,准备睡个回笼觉。
只是还没睡多久,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顶着头顶一撮翘起来的毛,盛木言从枕头上抬起头擦擦口水,睡意朦胧地拿起手机。
来电显示上,闪烁着大大的三个字——任擎川。
盛木言迷茫的眼神立刻亮了,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他故意磨磨蹭蹭,直到铃声响了六七次,才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任擎川磁性低沉的声音:“盛少,没有打扰你吧?”
自从上次音乐会后,任擎川对他的称呼,又变回了原来。
他退,任擎川进。
他进,任擎川便又退回到更从前。
这种忽近忽远的关系,非但没让盛木言心生疲惫,反而更鼓起斗志。
那夜吃饭后,他便再没主动联系过任擎川,连微信每日的早安晚安,都没了。
就这么过了两个星期,对方果然坐不住了。
盛木言看了看时间,八点半整。
他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语气懒懒道:“任先生这么早打电话,是有事?”
任擎川语气一顿,忽然问道:“盛少在睡觉?”
“是啊,”盛木言将空调又调低了两度嘴里似无意般低声抱怨,“好热啊,睡衣都湿透了。任总,您要是没什么急事,先等一下,我把睡衣脱了。”
说着,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通过话筒,传至任擎川的耳朵里。
又过了一会儿,盛木言才又拿起电话。
“喂?任先生还在吗?”
任擎川声音透着微不可察的暗哑:“我在。”
盛木言趴在床上,一手无意识地绕着床单一角,唇角漾起一抹坏笑:“你要不要猜一猜啊——”
任擎川隐隐预料到什么,却顺着他的话继续问道:“猜什么?”
盛木言笑得狡黠,眼角却带出一丝红晕:“猜猜我现在,有没有穿衣服?”
电话那头,倏地没了声音,只听到夹杂着细细电流声的,任擎川低沉的呼吸。
如此变态大胆的话语,让他一时有些拿不准会不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他咬了咬唇,按下了视频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