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好吧,”盛木言将门票收了起来,语气失落道,“那我只能自己去听了。”
他垂下眼睑,盖住眸中的沮丧,摆出一副可怜姿态。
空气一时间沉默下来,二人都没有再说话。
一阵风吹过,将他悉心打理的头,吹下来了几缕,随着风肆意轻抚着他的眉角。
那阵熟悉的,夹杂着甘草与檀香木的苦涩香水,蓦地钻进了盛木言的鼻间。
“任先生,你——”
滴滴滴——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盛木言还未问出口的话。
任擎川目光扫一眼盛木言口袋中响个不停的手机,终于开口道:“不打扰盛少了,我先走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盛木言没有管口袋里的手机,只是目光怔怔地望着任擎川的车缓缓开动,仿佛被带走了所有的思绪。
直到对方的车驶离了停车场,再也看不到,盛木言眼神才又恢复如初。
他唇角勾了勾,口中轻声呢喃。
任擎川啊……还真是难搞呢……
他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座机号码,陷入了沉思。
似乎是个陌生号码,要不要接呢……
直到手机铃声第三次响起,他才犹豫着接起来。
“喂,你好。”
“喂,你好,这里是东关区派出所,请问你是盛木林的家属吗?”
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让盛木言眼皮一跳。
盛木林?
猛地一拍脑壳,他怎么就忘了这个熊孩子。
“是,我是盛木林的哥哥。”
“盛木林因参与打架斗殴,被扣押在派出所,你赶紧过来一趟把人带走。”
“……好的,知道了,麻烦您了。”
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盛木言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原身这亲弟弟,出生没几天生母方韵舒就去世了,几个月后白慧文进门。
盛木林几乎算是在后妈白慧文的身边长大,在对方故意引导下变得顽劣至极,盛建国每每想要管教,都被白慧文挡下。
久而久之,盛木林便被养成了一个嚣张跋扈专横猖狂的富二代,结交了一群“江湖朋友”,逃课打架变成常态。
后来,盛木林在一次打架斗殴中捅死了人,而失望透顶的盛建国也彻底放弃了这个儿子,盛木林便在牢狱中度过了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