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允轩皱起眉,面上满是担忧:“大哥刚才在楼上得罪了6少,言辞间,似乎还牵扯到了任先生,呈耀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任呈耀眉间闪过一丝戾气,任先生这三个字,十分精准地戳中了他的痛点。
同样是任家的继承人,爷爷早早地就将嘉瑞交给了任擎川,他却只是被塞进了一家小公司当个不温不火的副。
任先生这个称呼,似乎被默认为了任擎川,而他永远都是屈居下位的任二少!
从小没了父母像狗一样对他摇尾乞怜的任擎川,现在竟然能踩在他的头顶!
连他想要买一辆最款的跑车,都要看任擎川的脸色!
凭什么!凭什么任擎川就能得到这些!这一切本该都是他的!
想到这,任呈耀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是嘛,不太清楚。”
被突然冷落的盛允轩,见任呈耀不关心的态度,也只好乖乖闭嘴,不再过多问询。
盛木言站在不远处,将两人的对话尽收耳中。
心中冷笑,这个盛允轩,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诋毁他。
这下好了,碰了个软钉子,他还真是喜欢看盛允轩吃瘪的样子。
要不是人多,他都要笑出声了。
一曲奏完,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6思扬向众人鞠了个躬,走下了台。
紧接着,一位富家千金上台,唱了一十分具有高难度的歌剧。
盛木言在一旁听得百无聊赖,像这种宴会,基本上就默认为是圈子里相互结交,下一代初露头角的场合。
他正想着趁没人注意,找个地方躲起来清净清净。可惜,总有人不想让他如愿。
台上的富家千金唱完退场后,就听人群里,忽然有人说道:“听说盛家大少爷钢琴弹得炉火纯青,不如上台给大家演奏一曲如何?”
盛木言寻声望去,正是方才在二楼与他起了龃龉的陈良。
迎着对方不怀好意的眼神,盛木言笑道:“陈少过奖了,不过是小时候当兴随意学了一段时间,就不献丑了。”
“盛少也太谦虚了,”陈良似乎是打定主意想让他出丑,“我可是听说,盛伯伯特意为您请了山省最好的钢琴大师,想必一定不差。”
“那是当然!大哥对钢琴十分有天份,”能看盛木言出丑,盛允轩自然是求之不得,在一旁故意鼓吹道,“只半年便颇有成绩,钢琴大师都夸赞不已。”
说着,回头看向盛木言,就像是真正为他骄傲一般,“大哥,你就上去弹一吧!”
“是啊,”白慧文笑着站过来,适时帮腔,“木言小时候练琴很是勤勉呢。”
盛建国见众人焦点都在盛木言身上,又看他如此推诿扭捏,心中隐隐有些后悔。
大儿子随了前妻沉静的性子,却较之更加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