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这样对你?」
我在平板上找着新闻,不停刷新:
「奇怪,纵火谋杀这么大事,一点报道没有。」
「兰姨做事,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裴骜一脸平静,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十二年前,她害死我母亲时,我报过警。
最后的鉴定结果,却是自杀。
父亲也相信她的话,把我赶出了裴宅。」
他语气稳定,并未露出一丝委屈。
但我忽然觉得,他才是那个被雨淋湿的狗狗。
十二年来,都是自己舔干毛毛,习惯了。
我倏忽凑近,舔掉他额角一滴水珠,问:
「你都被赶出来,他们为什么还要害你呢?」
他两根手指点在我额头,欲推,却又没推。
只是别过脸去,避开我灼灼的目光:
「我手握母亲的遗产,所以是他们眼中钉。
花一千万拍佛珠,让某些人眼红了吧。」
话音刚落,他手机收到一封邮件。
是一份来自裴氏集团的邀请呈。
——裴氏集团2o周年庆,诚邀裴骜先生出席。
我怒拍桌子:「这对狗男女,脸都不要了!」
刚谋杀失败,又邀人出席,肯定没安好心。
不过,倒也是个机会。
我摸着下巴,咂摸着:「可以趁机灭门吗?」
裴骜摇了摇头:「法治社会,别干蠢事。」
我想想也是,继续寻思别的办法:
「兰姨无懈可击的话,不如从裴骥入手——」
「不行!」
裴骜拉住我,出言打断。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仔仔细细地驳回:
「别再靠近裴骥,也别让他靠近你。」
「小居士,你吃醋了?」
我笑盈盈抬起手,让他看到,他抓着我手腕。
裴骜脸红了,急忙甩开我的手。
又闭上眼睛念起了经。
哼,无趣。
空虚寂寞的夜晚,我还是刷剧学习去。
7
十日后,裴骜带我出席了周年庆典。
一踏进宴会厅大门,我头晕目眩,差点摔倒。
裴骜及时扶了我一把。
我不动声色,抬头环视了一圈:
「有法阵,可能是针对我们。」
「你不舒服?」
「没事,刚才大意了,没有闪。」
我掐指一通瞎算,这是兰姨设的局。
她看出裴骜有帮手,特意找来法师布阵,想要趁今天收了我。
很快,裴骜被家中长辈围住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