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脸都黑了,万一知道我吃独食,他更生气扣我工资怎么办。
而且,而且,那个日料好吃但巨贵……
我也不是为了蹭吃,主要是怕老板生气伤身体。
没错!
「啪。」
一个响指打在我耳边。
我面无边请地看向罪魁祸,一个男生抱着头盔站在旁边,衣服上耳朵上全是钢钉链条。
他笑嘻嘻地坐在我对面。
双手交叠垫在头盔上,一头粉毛凑了过来:「你就是夺走我哥第一次的女人?」
这是什么虎狼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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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是真的喷了。
「咳咳咳咳咳咳……」
我被呛得昏天黑地,男生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哇哇地叫着,一头粉毛上面全是咖啡,我抽出几张纸递给他。
他胡乱地擦着,不仅没擦干净,头上还粘了好多纸屑。
实在是没眼看。
我好不容易平复自己:「该!谁让你乱说话。」
「我哪有!我哥从小到大身边就没出现过除了她妈以外的女人。」
「保姆阿姨不算。」
「他们都说你是他的情人。怎么,难不成我哥小时候在庙里待太久,太纯情,你们到现在都还没全垒打?」
我使劲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胡说什么,我和你哥是纯洁的金钱关系。」
「哥,唔!」
手下的粉毛越擦越无法直视,我直接拿起头盔扣在了他头上。
「别叫了,赶紧去把头洗了。」
我转过身,就看到脸黑成了锅底的池清晏,站在不远处。
散出来的低气压让每一个无辜的社畜,都特意绕开他五米远,生怕被波及。
他单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两步就走到我面前,从我身后拎出来一个一米八的鹌鹑。
「池牧羽,要是让二伯知道你把自己打扮成这样,还整天逃学,飙车……」
男生腿一软,松开抓住我袖子的手,双手讨好地抱住池清晏的胳膊:「哥,你是我亲哥,球求求你别告诉我爸。」
「他要是知道了,非得从实验室冲出来卸了我,哥!」
池清晏嫌弃地抽回胳膊,一脚踹在男生的屁股上:「滚回家好好收拾收拾自己,明天早上8点来公司报到。」
男生顺势一溜烟跑没影了。
刀子一下落在我的头顶。
我默默捂住了自己被伤过两次的屁股。
他冷笑一声:「捂什么,我又不会踢员工的屁股。」
听他这么说,我悬着的心没有落下,反倒有些不知名的难受。
我揉了揉紧的胸口,没搞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扣你一天工资。」
一道雷给我劈得外焦里嫩。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池清晏!你凭什么扣我工资!」
扣我工资犹如夺我鱼命!
「你不是说我们之间纯洁的金钱关系吗?」
他耸耸肩:「那所有的问题只能用金钱解决。」
「比如浪费咖啡和纸,还有对老板大吼……」
我:「……」
我心好痛。
一万多块钱就这么被扣掉了!
老板果然都是黑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