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姐姐,就是借你的血养了只小蛊虫而已」
谢宵愉将那血红的小蝎子移到我眼前,轻笑道:
「它是不是很可爱?」
「疯了……你疯了谢宵愉……」
我完全被他的举动吓到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想什么姐姐不知道吗?」
少年在月光下笑得狂妄,偏头看我:「我想要的,从来都是和你永远在一起啊!」
「噢,对了」谢宵愉忽略掉我眼中的惊恐,附身凑近:
「蛊虫吸血时,人的血脉会急遽扩张,浑身燥热难耐——所以我就帮姐姐解了几颗扣子,是不是很贴心?」
我瞥到落到肩头以下的衬衫,闭上了眼睛。
他的目光落在我裸露的肩颈上,炙热滚烫。
「姐姐,知道之前我是怎么帮你缓解的吗?」
谢宵愉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暗哑:「苗疆人克蛊,但这不只是为了帮你……」
颈处传来一阵柔软的触觉,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气息覆在虫咬之处,留下贪念的印记:
「于我而言,它也是神赐的救赎」
「谢……谢宵愉」
我颤抖着,看着他越陌生:
「你病了谢宵愉……放,放我出去,我们想办法,对,去看医生,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晚晚,我没病」
他垂下眼眸:「我很清醒」
「而且,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
少年看着我,弯起的眉眼里染上星点笑意:「你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解药,我要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
「这样,我才能活下去」
……
后来,我一直被困在了谢宵愉的房间里。
房间很大,但昏暗无光。
我不知昼夜地待着,过了几天,十几天?记不清了。
手机被他拿走后,房间里添了许多东西——书,笔,还有我喜欢的电影碟片,和各种各样的游戏机。
谢宵愉每天都会做各式佳肴给我。饭前小菜,饭后甜点,红烧排骨做了一遍又一遍。
可惜我都不吃。
他哄我,求我,威逼利诱,软硬兼施,都没用。
他知道,我在无声中反抗。
确实,我在拿自己的性命威胁他。
可他还是妥协了。
那晚,谢宵愉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哽咽着道:
「晚晚,你别去找他行吗?」
「我放你出去,你别去找他了,好不好?你别找他……」
晚餐时,我心情好了点,胃口也跟着上升,吃了不少。
也是在那夜,我第一次听清谢宵愉念咒——
少年跪在床沿,看着眼前已似熟睡的姑娘,久久未动:
「晚晚……」
他缓缓吻上我的眉心,念出蛊咒:
「以蛊为祭」
「乞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