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和他一起住的第三天,他的制服已经脏得不能看了,我心一狠在他睡觉的时候偷偷拿去洗掉了。
虽然说对他的特殊身份有所了解,但是还是没想到他的常识是如此缺乏。
他好像只会一些本能的事情,比如吃饭喝水,睡觉说话,但是家用电器和手机的使用对他来说完全是新奇的事物。
在我家里,他唯一会使用的,可能只有菜刀和剪刀了。
「过来过来。」我伸手招呼医生。
医生慢悠悠地走到我面前,低下头看着我电脑屏幕。
「变异感染致畸的主要途径,耀明加德实验室。」他默念着。
「我看到这篇文章上有写一些关于动物实验的例子,我在想我的尾巴会不会跟这个也有关。」我看着他的脸认真地问。
「不会。」他斩钉截铁地回答,不带一丝犹豫,然后伸手拿起桌子上我咬过的面包片就要放进嘴里。
「……」
我沉默了一会儿,眼瞅着他细细地嚼着面包然后吞下去,才继续说话。
「为啥?」
「因为文章是我写的。我说不会就不会。」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嗯?!
这下我更加困惑了。
5。
「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嘛,求求你了。」
医生慵懒地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我则是蹲在一边言辞恳切地哀求着。
不管我怎么问,他就是一句话:「我说不会就不会」。
真是气得我牙痒痒。
但是实验室的名字确实和他制服上的一样,我也没资格质疑他说的话,只能动之以情了。
他别过头,好像不太愿意跟我说这个事情。
「你都没诊断过怎么就能说不会呢,你好歹还是个医生。」我开始用激将法。
医生的耳朵动了动,显然是听到了我说话。
「你不会是个骗子吧,医生?」我一脸坏笑着站起身来,身后的尾巴也举了起来。
他噌的一下站起来,眼神里带着点无奈的认真。
「那我就帮你诊断诊断。」他挽起睡衣的袖子面对着我,然后一把把我抱了起来。
「你要干嘛!」我感觉我的体重在他面前好像一只小猫,他都没前摇,就轻松把我抱在怀里了。
「诊断一下啊,看看林静到底是不是变异的小猫。」他大步朝房间走过去。
坏事了坏事了,我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好像惹火上身了,但是躺在他的怀里莫名的有种安全感,难道这就是医生和患者之间禁断的感情?!
我的宅女脑子开始胡思乱想,片刻之后,我就被他丢到床上。
我的尾巴自动架在身前,好像在防御,又好像在打招呼。
「嗯?」他想了想,然后开口说话,「让我看看尾巴根?」
这是能看的吗?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尾巴根,就在脊椎的最后,应该不用脱衣服吧。
我缓缓地翻过身趴在床上,然后略微掀起一点点上衣。
他跪在床边,手顺着尾巴一直向上,就好像在摸家养的宠物。
片刻之后我的皮肤传来了他手的触感,刺激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别紧张。」他的声音温柔地从身后传来,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我能感觉到我的最后几节椎骨和尾巴连在了一块,但是那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凸起,就好像就该是这样的结构。
他的手在周围按压着,这叫触诊吗?我好像以前听老中医说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脸上的温度慢慢消退了,我终于忍不住出声。
「还没好吗?」
「早就好了。」他的声音还是一本正经的,手不停地抚摸着我的尾巴。
「那你干嘛不停啊!」我一个翻身起床,恶狠狠地给了他一个手刀。
他捂着头哭丧着脸,依旧一脸无辜的回答:「想再摸一会儿尾巴。」
我咬咬牙真想再给他一拳,但是现在治病要紧,还是得保证他的性命。
「诊断出什么了?」我没好气的问。
「什么都没诊断出来,没有血常规没有尿常规也没有pcR,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它和你的身体融合得真的很好。」医生言辞恳切,就好像在和病人说话。
我眉头一皱,不知道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