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温辞玉听到周围十二个区都没辜行宴这号人已经快失望了,但听到老板这么说,他又勉强生出一点希望来,点了点头,谢过老板,就跟宋琏一起上了楼。
上楼的时候,宋琏好奇问了一句:“辞玉哥,辜行宴是你朋友吗?”
温辞玉静了一秒:“嗯,他应该是军人,所以我想打听一下。”
末世里,军人确实能做很多事。
宋琏看出温辞玉心情不佳,点点头,也没再问。
两人上了楼,找到自己的房间,就打开门进去了。
这里以前是公寓,所以一间房间的空间还算大,有二三十平,只不过里面连沙也没有,只有一张很简陋的木床和一个瘸腿的凳子。
而且到处都是灰尘。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地方是安全的了,温辞玉放下背包就开始收拾。
宋琏也帮着收拾。
大约收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房间收拾干净了。
两人累得不行,就倒在简单铺了一张床单的木床上。
躺了一会,温辞玉肚子有点饿,便问宋琏:“要吃点东西么?”
宋琏累了半天,也饿了,就说:“好啊,不过不用麻烦,吃点压缩饼干就好了。”
宋琏这句话刚说完,对面的背包里忽然出一点响动。
这时,两人才想起小章鱼。
温辞玉连忙就把背包里的矿泉水瓶取了出来。
水瓶取出来的时候,小章鱼都快在里面翻肚皮了。
毕竟温辞玉只在瓶盖上钻了几个小洞,氧气根本就不够。
这会,温辞玉一把瓶子拿出来,小章鱼觉察到什么,立刻就翻过身来,气息奄奄却凶狠地瞪他。
不过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带着一点委屈巴巴在里面。
温辞玉跟小章鱼对视两秒,起身,去了洗手间。
宋琏这时也翻身坐了起来,问:“辞玉哥,它还好吧?”
洗手间里有哗啦啦的水声传来,温辞玉过了一会才答道:“还好,嘶——”
宋琏:……
过了一会,温辞玉脸色不太好看地抿着唇,拿着一个被盖住的玻璃漱口杯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小章鱼在里面嚣张地扑腾。
宋琏见到温辞玉没什么事,先松了口气,然后,他想了想,就问:“这个小家伙,辞玉哥你打算怎么处理?”
温辞玉静了片刻,道:“再说吧。”
宋琏知道温辞玉心软,这会笑笑,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就问温辞玉压缩饼干在哪个包里。
温辞玉放下装小章鱼的玻璃杯,就走到一旁的包里翻找,不多时,压缩饼干翻了出来,两人就坐在床边,吃东西。
可刚吃了两口,小章鱼又开始撞杯子。
温辞玉眉头微皱,扭头就想火,结果宋琏却忽然说:“辞玉哥,他是不是饿了?”
温辞玉:?
然后温辞玉就认真看向小章鱼,只见小章鱼这会把头贴在玻璃瓶上,眼巴巴望着他们这边,那表情,都快哭了。
温辞玉:……
最终,温辞玉还是分了一块压缩饼干给小章鱼。
这次,小章鱼也委委屈屈地用小触手捧着压缩饼干吃了,只是那样子,多少有点不满意。
宋琏见了,没判断出来小章鱼的情绪,还笑道:“它是不是咬不动压缩饼干啊?吃得好慢。”
温辞玉比宋琏喂得多,猜到小章鱼应该是想喝奶粉,但也不说,只说:“多半是挑食。”
宋琏诧异:“真的吗?”
温辞玉垂着眼睫吃饼干,敷衍道:“可能吧。”
温辞玉这句话一说完,小章鱼就放下了压缩饼干,怒目瞪他。
温辞玉早就习惯了小章鱼的矫情,这时也不理它,只自己默默吃压缩饼干。
宋琏感觉到温辞玉情绪的变化,只以为温辞玉是经历了大变故才心情不好,也不好多问,随口打了个岔,就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
温辞玉因为心里有事,也什么都没说,吃完饭,就把小章鱼拿到阳台上去放了,落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
到了晚上,宋琏和温辞玉就都睡下了。
宋琏因为身体虚弱,一早就睡着了,温辞玉躺在床上,听着楼下一些雇佣兵和酒鬼们打牌调笑的声音,有些难以入眠。
一天不知道辜行宴的消息,他就一天无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