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行宴最终还是伸出双臂用力搂紧了怀中那清瘦的身躯,将人一把抱了起来,朝着卧室走去。
温辞玉修长的小腿虚虚悬在半空,就像一截漂亮的美玉。
受到信息素的影响,这会温辞玉因为醉酒,浑身微微有些烧的滚烫,却还是十分依恋地搂着辜行宴的脖颈,贴着他的脸不放。
嗓音轻柔中带着一丝轻轻的沙哑:“阿宴……阿宴。”
丝蹭在辜行宴侧脸处,脖颈处,微微痒。偶尔还有那温软的唇蹭上来,让辜行宴肌肉微微紧绷。
后来,辜行宴已经不太记得清他是怎么吻温辞玉的,但他记忆最深刻的始终是温辞玉那双眼。
温辞玉的长睫太漂亮,纤细浓密,扑簌簌的,因为沾了一点湿润的泪水,显得愈莹润。
那双黑玉般的瞳孔就这么嵌在这样两扇羽睫下,宛如苍翠林中藏着的一汪清水幽潭,神秘润泽。
辜行宴一开始吻温辞玉的唇,后来就忍不住去吻这双漂亮的眼睛。
终于,辜行宴身上的信息素被这些吻勾得一点点散出来,是一种略带香醇深邃的苦咖啡味。
这味道和那丝丝缕缕的玉兰香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一种荡气回肠的缠绵。
是omega在向a1pha出标记的邀请。
辜行宴觉察到什么,他喉结动了动,终于忍不住伸手托起温辞玉的脸,深深注视着那双已经醉了的漂亮眸子,低声问:“你喜欢我什么?”
明明是有一个很浅显的答案的——因为信息素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匹配度。
可事到临头,辜行宴却还是莫名赌了一口气,想问问温辞玉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自诩理智,绝不想因为一个信息素就放弃自己的坚持。
不然,那跟动物有什么区别呢?
温辞玉在听到辜行宴这句话的时候,一下子又像是清醒了一点,眸中泛起一点明亮的光。
接着,他就笑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这么凑过来,轻轻吻了吻辜行宴的唇,凝视着辜行宴那因为疑虑和隐忍而紧促的眉头,低声道:“如果阿宴你不够确认你的心,那么今晚你可以不用标记我。但是——”
“阿宴,不要委屈自己。”
“你想做什么,就听从你的内心,好吗?”
“无论如何,我不会拒绝你的。”
有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探上辜行宴的眉心,一点点抚摸着他眉心的褶皱。
这个动作和先前那句话彻底扯断了辜行宴心中最后一根弦。
辜行宴哑声道:“好,那我相信你一次。”
温辞玉又笑了。
这次没等辜行宴说什么,他就闭上眼搂住辜行宴的脖子轻轻吻了上去,唇舌扫过辜行宴薄唇的唇面,湿润柔软。
野火就此燎原。
辜行宴也狠狠吻了回来。
这一夜,无人孤单。
·
最终,辜行宴还是只给了温辞玉一个临时标记。
温辞玉现在信息素过敏症没治好,身体还太弱了。
后面辜行宴的信息素只是稍微失控一点,温辞玉就开始浑身冒出冷汗,微微抖,出现应激反应。
这样柔弱的omega辜行宴根本就不敢太下狠手去对待,无奈,只能在那雪白后颈的腺体上先留下一个临时标记,安抚住了温辞玉此刻信息素紊乱的状态。
倒是他自己,因为没有彻底得到安抚,差点也激了信息素崩溃症。
好在温辞玉还在他身边,玉兰花香味的信息素一直萦绕着他,给了他一种极大的安稳感,他才没有彻底暴走。
只不过……
这时辜行宴看着窝在他怀里,穿着雪白浴袍,神色安静柔和的温辞玉,忽然就想起刚才温辞玉说的一句话。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是温辞玉被他临时标记时,浑身冒汗,微微脱力地趴在他肩头说的一句话。
那时,温辞玉靠在他肩头似睡似醒地半合着眼,十分安心地说:“阿宴,我终于等到你了。”
就在那一瞬间门,辜行宴微妙的就感觉到——也许,温辞玉说的那个阿宴,并不是他。
可除了他,还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