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机上沈爸的微信「好好照顾深深」,我只能无声落泪。
得,他是您老的儿子。
贺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他因为拍戏行程不定常常处于日夜颠倒的生活状态。
我又是朝九晚五的工作,所以我们两个人基本上见不到面。
所以,当我打开浴室的门看到贺深时,我的震惊难以言喻。
水滴沿着他的丝往下,到腹肌,到人鱼线。我还没看清,贺深已经拉过一旁的浴巾围在腰上。
我要骂人了,刚刚应该从下往上看的。
隔了好一阵我才从花痴中回过神,我竟然觊觎一个从小被我当作弟弟的男人。
「你……你今天怎么在?」
我仍无法将双眸从他裸露的上身中移开。
贺深却不急不缓地凑近我说:「年年,是不是还没看够?」
刚洗过澡的他身上还有些热气,带着些沐浴后的花香,突然的靠近,我只觉自己好像快烧起来了似的,从脸烧到了耳根。
我想转身,贺深却挡住了我的去路。
「年年这几年怎么都不来看我?」语气十分委屈。
说到这个我有些生气,想抬头指责他,但眼前的场景怎么看怎么奇怪。
贺深是什么时候长这么高的,我165的身高才到他胸前,我们两个人的距离近得好像只要我轻轻抬头便能碰到他的下颌。
「你先把衣服穿了。」明明该是我理直气壮,可我只能弱弱地说。
看到他乖乖拿了件短袖穿上,我才安抚住有些异常的心跳对他说:「明明是你不回我消息。」
话一说完,我好像突然有了点底气。
贺深看着我,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迷失方向的麋鹿。
「年年,是你不要我了。」
我?不要贺深?怎么可能?
我刚想反驳,贺深猛地拉住我的手问:「年年,我十八岁的成人礼呢?」
十八岁?
「你今年明明二十岁……」
我有些不明白贺深为什么突然和我说十八岁的生日。
「我十八岁的成人礼呢?」贺深似没听见我的话,固执地又问了一遍。
我不由陷入回忆,贺深的生日是十月二十日。我大二……那天我答应了齐成新的追求!
12。
我确实理亏,不该忘了贺深的生日。
虽然贺深和我这几年很少聊天,可我每年的生日他都很上心,祝福、礼物一样都没落下。
可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天没想起来贺深的生日。
一阵阵愧疚感涌上了心头,我怎么能、怎么会忘了贺深的生日,还是成年的第一个生日。
「那你想要什么?我补给你?」我看着贺深的眼眸有些心虚。
「什么都可以吗?」贺深又露出那种让人拒绝不了的表情。
我从来没见到过贺深在荧幕前流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就像一只被抛弃在路边的小狗,可怜兮兮地看着过往的人,等着什么时候心仪的主人到了就摇摇尾巴跟在身后乞怜。
可镜头前的他永远自信阳光,永远又纯又欲,永远张扬洒脱。
好像这样的贺深只会出现在我面前。
「什么都可以。」贺深想要的东西再贵,我也得咬咬牙,大不了分期。
「以后再和你说。」贺深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脸颊,走出了浴室。
贺深的新剧杀青后好像开始变得很闲,闲得我甚至以为他是不是不红了,是不是在二十岁就要准备退休了。。
可还好,他的热搜没有冷却的迹象。
有一天我下班,贺深居然开了车来接我。
好像这是一件十分寻常的事。
他还买了两张迪士尼的门票,牵着我的手走到人群最前面。
关于那晚的记忆我遗失得干净,只记得贺深在烟花盛放到顶点突然俯身,我只记得自己似乎血液倒流,脑袋充血,整个人都僵住了。只有唇角的触感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
贺深……亲了我。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贺深在厨房摆弄。
他似乎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不会的。
我想起小时候因为蛀牙被明令禁止甜品,小小的贺深端着大人的模样,义正词严地和我爸说会好好监督我刷牙。走到了厨房搬了个凳子踩上,嘴里念念有词,小小的一团身影十分可爱。做出来的成品自然是惨不忍睹,但他第一次下厨的照片仍在我相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