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来了,推开门,一脸傻笑,「你们继续。」
「继续什么?」我不慌不忙地起身,别忘了我是鬼。
陈述是来跟顾浔谈工作的,「立露洗衣液找你做品牌挚友。」
洗衣液还只能做挚友呀,顾浔的资源到底虐成什么样了?我拍着他的肩膀一顿安慰,「一年后不是蓝血顶奢,咱都不带接的。」
陈述打开杏花酿,笑得一脸灿烂,「顾浔一年后是顶流,那我一年后就是业内最顶级的经纪人。姜凝你呢,你有什么愿望?」
顾浔和陈述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淡然看向窗外,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却噬满期许,「我想知道,我是谁。」
陈述一愣,「你不是姜凝吗?」
我回头迎上他的目光,「姜凝又是谁?」
一阵沉默之后,顾浔坚定开口,「我会帮你找到这个答案。」
夜晚,我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看着它的幽光一闪一烁,怎么感觉比以前暗淡了些许?身侧顾浔的呼吸声浅浅落在我的耳中,我欺身过去,离他更近了些,他真好看,鬼使神差下,我捧着顾浔的脸偷偷亲了一口。
顾浔幽幽睁眼,按着我问:「你礼貌吗?」
唔,他要是个哑巴就好了。
8。
新戏进组,顾浔邀我陪他一起,且不说在他身边待久了灵力已经恢复正常,就说这西藏过于偏远,我才不愿。
顾浔挑着眉头,模样神秘,「西藏那边有你的消息,不去吗?」
我屈服了。
到了西藏,顾浔还在坚持每天下午两点接受烈日洗礼,终于从奶油小生变成了古天乐。
他怕我受伤不敢让我去晒,又不忍心不让我晒,我掐着他的软肉,一顿唏嘘,「你别对我好呀。」
顾浔仰着棱角分明的下颚,「闭嘴。」
等他变黑后,我才意识到,我就喜欢小白脸。
在我多日唉声叹气下,顾浔敏感地意识到了我的反常,抱我时比往常用力许多。
「不准嫌弃我。」他低下头,语气轻柔,却强横霸道,怪勾人的。
玉镯是个谜,姜凝也是个谜,把我愁得挠心抓肝,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顾浔开车带我来到纳木错,这里于我而言,一样陌生。
顾浔说陈述是第一个接触我的人,我信他们。
我望着泛蓝的湖水,才知道希望又落空了,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手足无措地看着顾浔,差点哭出来。
「姜凝,我们再去问问。」
还问什么?陈述口中的寺庙是假的,他又在骗我。
我就是个未知的空白。
云南没有,川西没有,西藏也没有,我的期许也没有了。
我僵硬地站在他面前,浑身凉,「顾浔,我好羡慕你们。」
你们知道自己是谁,我是谁呀?
你们知道何去何从,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顾浔抿着唇,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相信我好吗?我会帮你找到所有答案。」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这样温柔。
我鬼使神差地点着头。
冷静之后,我才开口,「他的目的是什么?」
陈述为什么一次又一次骗我?
「他替你找到我,不是为了钱。」这是我很早就坚信的。
弄清楚陈述的目的,也许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顾浔也清楚,陈述死心塌地跟着他多年,如果只是因为钱,他早该走了。
「陈述不会害我。」他很肯定。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更加冷静,「那他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到底在哪里找到我的?」
「这次,他不说也得说了。」顾浔怒了。
等我回过神来,才看到顾浔的脸红肿成一片,嘴唇干裂泛着血丝,往日气定神闲的模样不复存在。
我摩挲着他绞着的眉头,轻轻抚平,捧着他的脸淡然地将吻落到每一处。
顾浔眯着眼睛,一脸惊讶,我眨了眨眼睛望他,「脸现在不痛了吧?明天还要拍戏呢。」我回答得理所应当。
顾浔的脸立马沉了下来,「你亲我只是为了让我明天正常拍戏?」
我揪着衣角,心却漏了一拍,明明有别的方法可以让他消肿,而我偏偏喜欢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