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陪外地来玩儿的表姐出去买东西,可怜晕车的我,在公车的摇晃之下昏头涨脑了一整天,这几天更新只敢承诺最低保底,等这几日忙过,会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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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饭时辰刚过,大太太便又来瞧:“刚才我已经回过老太太,她让你安心养病,祈儿听说后吵着要来瞧你,被我打去学里,让他下学再来。”她见苏礼依旧面色苍白,连眼睛都没什么神采,忍不住又叹气道,“唉,真是作孽,这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再过两日就要入宫贺寿,若是到时候起不来身,那可就麻烦了。”
苏礼倒是巴不得自己不用去,可上回刚被大太太私下敲打过,她自然也不能把这种心思放在表面,只说:“大夫的药吃下去极为见好,将养两日应该不会耽误进宫贺寿,只是连累着家里人都这般替我操心,实在心内不安。”
“快别说这话,生病又不是你自个儿乐意的。”苏林氏说到这儿突然一顿,心道之前就瞧出来这丫头不愿入宫,别这回还真是自个儿演出来的苦肉计吧?
苏礼自是不知苏林氏心里在想什么,但自己却也在心里掂量,到底是继续拖延不入宫的好,还是尽快让自己好起来为好。她见屋里没了声音,便抬头朝苏林氏瞧去,正好捕捉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狐疑,来不及细想她这神色的缘故,就听她说:“你这回若是身子好不起来,老太太入宫怕就是要带老七去了,不过老太太只是私下跟我说了这么一句,并未在众人面前流露这个意思。礼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端午的时候,我也跟你说了许多,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有个计较,该如何做却是谁都帮不了你的。”
苏林氏走后,苏礼躺在床上琢磨她刚才的态度,总觉得哪里有些蹊跷,忙招呼半夏来问昨夜的事儿:“半夏,昨夜里大伯母都同你说了什么?我昨晚又困又累的也没顾上问你。”
“大太太跟奴婢说,姑娘这回并不是得病,而是有人下了药,还嘱咐不得告诉姑娘。然后便是问这药到底是如何能放进姑娘的甜汤里,奴婢只说是自己不当心走开才惹了祸,大太太便也没过多苛责,估计是瞧着奴婢是姑娘自个儿带来的,不便插手管教的过。”半夏一边削水果一边说。
“那昨个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礼翻身换了个姿势,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心里便有些烦躁。
“昨个儿奴婢去炖上甜汤,后来因为要伺候姑娘沐浴,便叫书雪去小厨房看着,昨晚问她,说是中途她娘来寻她要钱,这才走开了片刻功夫,奴婢昨夜太过急躁,打了她一记耳光,还望姑娘责罚。”半夏垂下眼帘道。
“虽说我一直不赞成打罚丫头,不过你既是我房中的大丫头,底下的丫头原本就该你管,我只要你都给我管妥帖了便好,至于怎么管怎么罚,你自个儿拿主意便是。再说你跟我这么多年,难道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平日连骂人都骂不出口的,昨夜若不是为我的病情着急,哪里至于动手打人。”苏礼安慰半夏几句,只觉得脑子里各种事情搅在一起,让人理不出个头绪,只想得脑袋胀痛。
正好此时听到半夏说:“虽说姑娘这回是遭了大罪,但倒也算因祸得福,正好姑娘原本就不愿进宫,这番倒是借着病躲过去了。”
苏礼脑子里登时清明起来,原来刚才苏林氏眼中的狐疑是因为这个,她怕是怀疑自己给自己下药,然后借病可以不跟着入宫。她要让自己尽快好起来,至少这回进宫是一定要去的,不想让老七得逞事小,不能让大太太对自己继续疑心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万一传到老太太耳朵里,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想明白这个,她抬头对半夏道:“你叫人去小厨房给我煮碗香蕈鸡丝粥,我觉得肚子里空空的。”
“哎,好,我这就去!”半夏见自家姑娘想吃东西,看来是真的无碍了,喜得眉眼带笑,忙不迭地去招呼人准备。
整个白天来探病的人络绎不绝,即便人没亲自到,也打丫头妈妈的来瞧。老七是亲自来探病的,让丫头拎着各式各样的补品礼物,那关心的模样看着真是情真意切,苏礼心里厌恶却也只能强打起精神应对,觉得比昨夜的折腾还要劳累。
所幸苏祈这时候正好下学回来,一阵风似的跑进来,瞧着苏礼疲倦地倚在床头,登时便沉下脸来说:“妹妹,既然病了就该好生休息,不然如何能好?”明着说自己妹妹,其实却是在埋怨苏祺的不识趣,还要在这边聒噪。
苏祺也听出苗头,讪笑着客套两句,最后貌似真诚地说:“姐姐可千万要快些好起来,能进宫给娘娘贺寿的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姐姐若是错过,就实在太遗憾了。”
“妹妹说的是,今个儿大伯母也叮嘱过,说好在还有两日,大夫的药效果也十分不错,应该能将养好的。”苏礼看着老七眼中闪过一丝怨忿,却还是保持微笑,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瞧着人离开后,苏祈才沉声问:“妹妹觉得如何?”
“哥哥不用担心,不过是东西没吃好,腕上睡觉又有些着凉,这才折腾了大半夜,如今大夫给瞧过,也开了方子,吃过以后好多了,只是人还有些没气力,但已经有胃口想吃东西了,想来是无碍的。”屋里只剩自己哥哥,苏礼便放松下来,自己个舒服的姿势歪着说。
“过两日娘娘的寿宴,祖母带你入宫,可是为了选秀的事儿?”苏祈紧锁着眉头问。
“也许是有关吧,不过离着选秀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其中有什么变故都还说不准呢,不过是进宫贺寿罢了,没什么大不了。”苏礼回答后才忽然察觉,苏祈居然没在老七出门后就跳起来质问进宫之事,而是沉住气先关心过自己,然后才问起此事。
“妹妹怎么这样瞧着我?”苏祈见妹妹直愣愣地瞅着自己,他低头上下打量自己,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妥,只好开口问道。
“没事,好几天没见到哥哥,便仔细看看。”苏礼抿着嘴笑道,她自然不能说自己觉得哥哥变沉稳懂事了,不过心里的确是高兴的,连带着觉得人都舒服许多。
苏祈见妹妹精神见好,也十分开心,不住地讲学堂和外头的事情逗她开心,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一事,便笑着说:“跟妹妹说个稀罕的事儿,你保准是想不到的。”
“你不说出来我去哪里想?快别卖关子了。”苏礼催促道。
“前两日我同沈兄在外头买东西,无意中竟得知那铺子竟是他的,而且是瞒着家里悄悄置办的,你说这事儿稀罕不稀罕?”苏祈将身子凑近,压低声音说道。
“铺子?兵刃铺子?”苏礼问。
“咦,妹妹如何猜到的?”苏祈挠挠头,还不等苏礼回话,便恍然大悟道,“因为我与沈兄出去逛街,能引起我们兴趣进去买的,大多都是兵刃铺子,再加上沈兄家里本就是武将世家,在这方面应该有经验和人脉,所以妹妹才会猜到对不对?”
“话都让哥哥说光了!”苏礼嘴上笑着说,心里却在想原来这个沈青昊,竟然是个还有些趣的人,不似一般世家子弟那般,要么眼高于顶、要么不知生计艰难,竟是个会打算会挣钱的。
“妹妹竟没觉得惊讶?”苏祈为妹妹的淡定有些诧异。
苏礼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在这个重仕轻商的时候,经商本就是为上流社会所不屑的,只看自家祖父母,便是个最好的例子,为了经商至于闹得几近分家。虽然随即便想到这些,但是在自己哥哥面前没必要太假装,又思及沈青昊的家世,不禁道:“沈公子父亲已经过世,虽然没有分家,但自家孤儿寡母没有进项,也定然会有许多不方便报入公中的花销。要我说这沈公子确是个识大体的人,不一味拘泥于形势,倒是个难得的性情中人。”
“妹妹说得我倒是实在没想到。”苏祈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他从小是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虽说经常因为顽皮闯祸而被教训,但终归还算是幸福地长大,一时间哪里会想到沈青昊家中的难处,但他随即又说,“不过最近皇上开始重视武将,朝中武官都获得不同程度的封赏,他家老太爷还有几个叔伯都各有晋升,连他父亲也有所追封和赏赐,大家都说只要他继承家业,日后定然会前途无量呢!”
“之所以封赏,还不是为了让他们继续卖命,看来朝廷近几年真的要重新开启战端?”苏礼皱眉问,对于苏祈眼中的羡慕她瞧得清楚,心里却并不赞同,什么前途无量,前途也要有命去享受才是,这种一不小心就会送命的营生,真不知苏祈为何如此向往。
“怕是真要打仗了!”苏祈略带兴奋地说,“听沈兄说,他家长辈分析,应该是在明年或是后年,反正会在武举之后,然后武举选出来的人也定然是直接随军出征的,武将只有靠战功方能晋升得快,看来我是赶上好时候了。”
听了他的话,苏礼却只在心里暗暗叹气,真不知道打仗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兴奋的,等到爹娘知道消息以后,还指不定如何震怒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