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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林氏走后,苏礼独自坐在棚子里呆,连半夏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她心里一直在琢磨,如果老太太打定主意要让自己进宫,而自己又不能明显地表现失常,那便只有在外祖母那边下功夫才行。
先打定这个主意之后,她便开始寻思该找什么借口尽快去见外祖母,今日的午饭要在这河边用,那是不是下午可以跟老太太说一声,去看看外祖母?唉,要是外祖母今个儿也来看龙舟赛就好了,自己也用不着这么纠结。
“妹妹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叹什么气呢?”苏祈的大嗓门老远的传来,话音将落人才刚走进棚子。
“哥哥是跑哪儿去了?”苏礼一见他就忍不住责怪道,“刚才祯儿身子不舒服,看那样子吓死个人,也找不到你,最后所幸是大伯母过来主事,不然我这儿走不开身,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刚才去找沈兄,顺便拜见沈伯母,总是承蒙他照顾,平日里没必要特意去家里拜会,但今日有这个机会,便去见礼。”苏祈先对妹妹解释了自己的去向,而后略带关切地问,“祯儿病了?可是中暑?如今人在何处,好些没?”
“看着像是中暑,但大夫说不过是暑气勾起了心病,郁结于心什么的我也听不大懂,不过刚才实在是凶险的很,连人都不认得,只一个劲儿地出虚汗,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苏礼见苏祈是去做正事的,便没再多说,只叹了口气道,“后来稍微缓解些,大夫也给开了药方,如今已经派车送回家去了。”
“她小小年纪,好端端的有个什么心病。”苏祈皱眉,又见妹妹愁容不展,便劝慰道,“妹妹也不必如此担忧,既然说是心病,总归就不会是有什么凶险的,大不了多调理阵子,心里想通了人便也就好了。”
“希望是如此吧!”苏礼心里愁的不止是老六这一桩事儿,见苏祈也在自己对面坐下,便斟酌下与他商议道,“哥哥,今个儿过节,我原本以为外祖母也会来看龙舟赛,这样咱俩就一起过去给请安,结果派半夏去问竟说是嫌吵闹,所以没来,你看咱俩是不是应该过府去看看她老人家?”
“还是妹妹心细,我竟都没想到这事儿,只不过若是想去,还是要跟祖母请示过才行的。”苏祈端起茶盏大口灌了一杯道,“等下用过午饭,咱俩一同去跟祖母说说,想必是会许的。”
苏礼见自己只提了个头,苏祈便这么上路,心里稍稍不那么烦躁,笑着说:“正是应该这样,等下我跟着你去。”
苏祈大大咧咧,没察觉苏礼话里带着的小伎俩,直接就点头将差事揽在自己身上。
就在众人前去准备用午膳的时候,老太太忽然说:“祈儿,礼儿,刚才你们外祖母打人来说,你们姨表妹这几日刚到她府上,今个儿又正好过节,想叫你们两个过去聚一聚,你们且吃过饭就去吧!”
“是!”二人起身行礼应诺,苏礼心里觉得高兴,这可真是瞌睡递过来个枕头,今日的事儿倒是顺利,希望自己要跟外祖母商议的事儿,也如此的顺利才好。
午饭用过,老太太又吩咐人备下一份礼,让一同带去并问好。苏祈打人去备车,自己护着妹妹朝文家赶去,所幸现在河边的龙舟赛还没散场,人们大多还都在吃饭戏耍,路上人车不多,所以一路走的顺当。
刚进大厅,苏礼就瞧见文老太太身边的位子上,坐着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子,鹅蛋脸、大眼睛,高挺的鼻梁,瞧着就一副文静气质,但一身缟素,不知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
文老太太依旧是爽朗的性子,但神色间还是带着几分忧容,只说:“都不用虚礼,过来见见,这是你们的姨表妹,叫白棠。她如今父母俱故,我这儿正好没个人做伴,便给接了过来。前几天就到了,我见马上过节,索性今个儿一起叫你们来见见。”
虽然文老太太说不用虚礼,但二人还是上前给老太太磕头问安,这才起身跟表妹见礼,苏礼拿出刚才打人回家取的匣子道:“第一回跟妹妹见面,也没什么贵重的物件儿,这里头除了端午时令的荷包香囊,还有几件饰,给妹妹带着顽吧!外祖母的性子素来是极好,只是舅舅们都在外地任上,她老人家便总说没人陪她,如今妹妹来了,就别想那些个以前的伤心事,只看眼前和今后,日子都是越过越好的。”她嘴上劝慰着,心想别再寄人篱下的出来个林妹妹就好,瞧着这个白棠虽然文静,但看神色气色不像个心窄之人,再加上外祖母性子爽朗,估计自己是瞎担心了。
“谢过礼姐姐。”白棠不止模样文气,连说话也都细声细气,弄得苏祈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吓到表妹似的。
大家各自坐定说话,苏礼被文老太太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没聊多久,文老太太就说:“祈儿,你表妹一直想出去买东西,家里就我这个老婆子闲着又懒得动,让她自己领人出去我还不放心,今儿个你既然来了,就陪她出去一趟,也顺便领她瞧瞧京城的风貌。”
“是!”苏祈起身抱拳应道,“祖母放心,孙儿定然会护得表妹周全。”
“表妹这么文静老实,哥哥可莫要吓到人家,要不……”苏礼刚想说要不回来定然给你好看,却感觉自己的手被文老太太用力一捏,虽然没想明白缘故,但后半句话登时便吞了回去。
待那二人走后,文老太太才说:“我今个儿是特意找你来的,这才想个辙把他俩打了去,我刚才生怕你说要跟着去,幸好你倒也机灵。”
苏礼一听这话便笑了:“外祖母,咱们祖孙真是心有灵犀的,我在龙舟赛上,就琢磨着下午来看您,有事儿跟您商议呢。”
“可是为了宫里来瞧人的事儿?”文老太太问。
“这可真是什么都逃不过您的耳目,还真是为了这事儿。”苏礼强笑着说。
“我也是上午听说太后派人去各家赏赐,这才想着找个借口把你接过来,问问具体的情形。”文老太太歪在榻上说。
苏礼便简要地将上午的事儿跟她复述一遍,又将苏林氏的话也一并说了,然后才问:“外祖母看孙女应该如何才好?”
“到也难为你了,小小年纪便要自己考量这种大事,只不过到底还是年轻,你今个儿做的就有些过头,平日里都是个周详的,怎么偏偏宫里来人就木讷了?也难怪你大伯母说你,只怕是个用心的就能瞧出你的敷衍,不过你后来遮掩解释的倒还算好。现在瞧着你家老太太是打定主意想送你进去,不过如今时候尚早,陛下也还没出孝期,太后和几位太妃也不过就是瞧瞧,在心里有个数罢了。你也用不着心慌,就依旧照你素日里的行事,莫要刻意藏着掖着,那宫里的都是些什么人,还能被你个小丫头的伎俩唬过去不成。”
苏礼一听这话,登时觉得有理,那宫里都是些心思九转十八弯的,光是个嬷嬷就那么八面玲珑、四处周详的,更何况是主子,自己去跟人家抖机灵,再加一个自己都不是对手。
“上回赏园,可有瞧着顺眼的人?”
苏礼正琢磨呢,冷不丁的听见文老太太问出这么一句,害她差点儿被自己呛到,那天的赏园,自己只顾着看孩子,除了原本就认识的沈青昊,其余人连个高矮胖瘦都没留神去看。见文老太太笑吟吟地还等着自己的答复,只好佯装害羞地垂头道:“外祖母竟拿人家打趣,那天光看戏了,也没瞧见谁家公子是什么模样。”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个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寻思着,你这事儿也不能再一味地拖延,我进宫去,总也要有个说辞,才能跟娘娘开口不是。”
听了这话,苏礼心里稍安,总算是知道外祖母会进宫帮自己说项,但听她的话,却又还要找个事由才好开口,便试探着问:“外祖母的意思是……”
“前几日接到你娘的信,说是过几个月就要进京,我就琢磨着,到时候跟她商议,也该给你定下个人家了,两家说妥贴以后,我进宫跟娘娘面前,便也有了个说辞不是?若是那家也在宫里算是有头脸的,那事情就更好办了,说不定还能让娘娘直接指婚呢!”
苏礼还没等轻松起来,心气儿就又被那句‘给你定下个人家’打了下去。但想着自己的婚事,祖父母尚在,哪里就那么容易,能让外祖母和娘做主定下呢?尤其是当初哥哥私自去参加武试,祖母当时便冷冷地扔出一句,‘若不这样自作主张,反倒不是他的儿子了’,她一直对这句话十分介怀,若是这回婚事又跟祖母拗着,那估计自家以后在宅里,怕是难以翻身了。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禁又觉得沉了几分,但又不好在外祖母面前表露,只盼着娘能快些进京,好歹能让自己有个讨主意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