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咬牙切齿地反驳:
“我的渔儿,明明是被你们毒死的!”
蓝衣少妇嗤笑一声,不疾不徐地道:
“来京城演一出戏,上京费用全包,另外还能得到一个金元宝和一千两银子,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真要有,我们为什么不把机会留给自己的亲朋好友,却要大老远赶到香州去请你们母子?钱有这么好赚吗?”
“你应该能够想到,这中间有太多不合情理的事,可你却什么也不想,你甚至连问都不问,你真是懒得够可以的。”
“但凡你有点警觉心,事情就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的儿子,是被你的贪婪和愚蠢害死的。”
“不——”
钱氏嘶哑着嗓子怒吼。
她想反驳,却现自己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
望着儿子冰冷的尸体,她浑身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她为什么要来京城?
第一次就不该来!
第二次更不该来!
如果,从一开始,她就不曾来京城,那么,现在的她,还住着大房子,还有商铺可收租,衣食无忧。
如果,她能从第一次来京城的失败中吸取教训,从此远离京城别再来,那么至少,她和儿子不会死。
她两次上京,都是因为不服气,想要更多。
但却一次比一次失去更多。
第一次上京后,她失去了宅子铺子。
第二次上京后,她搭上了自己和儿子的命。
想要更多,最后却失去更多。
这就是贪心的代价。
很快,蓝衣少妇重新调制了一杯毒蜂蜜水,然后,不顾钱氏的挣扎,强行给她灌下。
钱氏拼命挣扎,最后,跟她儿子一样,也没能避开死神的镰刀。
母子俩满怀希望而来,谁知迎来的并非幸福,而是死亡。
凌烟阁。
阮青瑶正在厨房研究新菜品。
香桃进来禀告,说有一个身穿黄衣的少女有急事求见。
厨房重地,外人自然是不能随便进出的。
阮青瑶在大厅接见了黄衣少女。
一见阮青瑶,黄衣少女便一脸紧张地道:
“青瑶小姐,谢蔓小姐出事了!”
阮青瑶一惊,连忙追问:
“她出什么事了?”
黄衣少女一脸焦急地道:
“她身受重伤,有性命之忧,现在就只有你能救她了。你快随我去吧,越快越好,晚了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