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祁战却一脸正色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今后我不会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打扰到你。”
乔星灿是第一次见祁战这么认真严肃的跟她保证什么,仿佛可信度都更高了一个层次。
她一时语结,喉咙里吞咽着口水,垂眸轻咳了两声才声音很低的吐出一句,“好,谢谢你。”
她话音刚落,明朗正好领着医生进来给祁战输液。
从看到医生拿出细长的针头,祁战眉心就不可抑制的蹙起,整个人正襟危坐,活像是等待受刑。
明朗站在他身侧,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嘴上安抚道,“没事儿的战哥,眼一闭心一横就结束了!”
祁战沉着一张脸,紧抿着唇瓣瞪向明朗,后者立马移开视线,假装看向别处。
乔星灿侧头打量着两人,一时间乐不可支,像是看
到了操心的老父亲带着叛逆儿子来打针的情景。
同时也有些诧异,祁战连不打麻药缝针都能忍,竟然会害怕打针?
医生在一旁耐心的等着,完全不敢催。
祁战整张脸都是僵的,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伸出右手,闭着眼睛别过头去,像是抱了赴死的决心。
医生刚拿着沾了药水的棉棒擦拭他的手背,他就立马浑身紧绷,深吸一口气,却不往外出。
直到手背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耳边传来医生温和的一句,“可以了。”
祁战这才呼出一口气,整个人也彻底松弛下来。
其实不疼,但他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从来都是他让别人不寒而栗,很少有这种等着受刑的滋味,所以他从小就不喜欢打针输液。
这还是他从记事起,有自己的主观意识后第一次扎针。
祁战看了眼右手手背上贴着的白色医用胶带,心情烦闷。
医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如果坐着不舒服,可以躺下输液,会更快一点。”
祁战巴不得赶紧输完,立马由明朗扶着,躺靠在陪护床上。
医生离开后,乔星灿有些为难的看向明朗,“能麻烦你帮我个忙吗?”
明朗立马回道,“当然可以。”
“我的手机还在房山民宿酒店里,七栋3o1,你能帮我去拿一下吗?”
“没问题。”
乔星灿接着说,“还有我助理,她在二楼2o6,你叫她帮我拿一套换洗衣服过来!”
“好。”明朗一边应着,一边从桌子上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祁战侧头瞥了眼乔星灿,不辨喜怒道,“你还真好意思把明朗当跑腿的?”
乔星灿知道,明朗名义上是祁战最信任的贴身保镖,实际上两人情同手,所以她赶忙解释,“没有!我绝对没这个意思,就是请他帮个忙,大家都是朋友嘛!”
祁战轻嗤一声,“别总一厢情愿的交朋友,也得看看人家愿不愿意跟你做朋友。”
乔星灿一看他那张毒嘴又叭叭的开始功,就知道他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
“没事儿,我是社牛嘛,遍地都是朋友!”她也顺着他的话开玩笑。
不料祁战突然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不再搭理她。
乔星灿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暗道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