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眸光微闪,幸灾乐祸。
楚轻面露惶恐:“太后娘娘,嫔妾不敢。”
太后缓缓阖上双眸,一眼都不想多看她,“梁嬷嬷,告诉哀家,这两个月,皇帝都宿在何处?”
梁嬷嬷看了楚轻一眼,恭敬应声:“娘娘,陛下这段时日除却在养心殿,便是在娴贵人的宫中。”
“嗯。”太后淡淡点头,再睁眼的时候,眸光凛冽,
“娴贵人,后宫众嫔妃,皇帝理当雨露均沾,你如今狐媚惑主,难不成是将这后宫当成了你的一言堂?”
“太后,嫔妾没有这般想。”楚轻惊了一下,赶忙跪地。
太后不耐,当即吩咐:“在皇帝生辰之前,你便在未央宫好好地反省一番,无召不得出去。”
变相的禁足。
楚轻低垂着眸子,翁声应道:“嫔妾遵命。”
左右没多少时日便是陛下的生辰,再者她现在怀有身孕,不能服侍人,陛下来了她也会找借口推脱,如今这样正好。
回到座位上,抬眼便瞧见周围的妃嫔皆是心情愉悦,幸灾乐祸,特别是楚玉,仿佛扬眉吐气一般。
她并不在意,面色如常,宠辱不惊。
楚玉本想借此好好地挖苦楚轻,却见楚轻轻飘飘地移开了视线,她双眸微瞠,心底恼怒。
好一个楚轻,竟然敢无视她!
她紧蹙的眉头与眼中的愤恨,没有逃过太后的眼睛。
对楚轻不急不燥微点头,是个沉得住心的,那对楚玉所做之事就是不喜,如今再瞧着她眉眼间的喜色,想来日后不知还会做下多少腌臜事。
旁的便算了,她竟然给妃子下药!
想及,心中便怒火涌动,“楚常在!”
楚玉赶忙回神,不明所以,却乖乖回复:“太后娘娘。”
“你该当何罪?”太后窝火,看楚玉愈地不顺眼。
这么大一顶帽子下来,楚玉惊恐,“太后,嫔妾已经一月有余未曾出长乐宫。”
难不成又有贱蹄子给她泼脏水?
太后不容其狡辩:“你明知晓哀家对皇帝的子嗣诸多重视,竟胆敢对后宫妃嫔下那种绝嗣的药,你真当哀家当初将执掌六宫之权交给你,你便能为所欲为?”
“太后娘娘,嫔妾没有!”楚玉心中不甘,连连回禀。
这分明就不是她做的,被陛下降位禁足就已经够了,如今换更凌厉的太后,还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惩罚。
心中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