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宫中的嫔妃如此之多,皇兄不过是对你一时新鲜,你还当真以为攀上了皇兄便能越过本宫?”
楚轻被迫仰起下巴,瓮声道:“嫔妾不敢。”
“本宫看你敢得很。”萧妗将楚轻甩开,瞧着她下巴上的月牙印,心中的暴虐不减反增。
“你可知冲撞公主是何等罪名?”
楚轻眼角一凝,低垂下眸子,“殿下,嫔妾不敢冲撞你。”
萧妗不过是随意寻个借口罢了,谁让楚轻让她看着就不爽。
她冷哼,高高扬着下巴,厉声斥责:“娴贵人楚氏,冲撞本宫,不知悔改,便在这里跪。。。。。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可不会再出现痕迹,你想像上次那样告状可不行了。”
楚轻眸光微沉,看来这萧妗是打定了主意要找她的茬。
“公主!”侍琴心急,当即便要与萧妗理论。
被楚轻拦下。
“娴贵人,你为何不跪?”萧妗根本没有将一个小宫女放在眼里,她恶意满满地看着楚轻。
她就是要刁难楚轻,就是心中不爽,找人泄,谁敢不从?
楚轻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挣扎片刻,最后缓缓跪下。
萧妗甚是满意,这几日的郁气都散了几分。
迎秋很有眼力见儿地上前搀扶。
“你们几个,在这里盯着,等半个时辰过了,再让娴贵人离开。”
萧妗随手指了指亭中的几个宫人,安排妥当,方扬长而去。
“小主,公主怎能如此对待您?”侍琴俯身,搀着楚轻的胳膊,“小主,您的身子哪能受得住?”
她怎么受不住?
楚轻双膝跪地,眸中划过一丝恨意。
萧妗对她一直都很厌恶,在丞相府便将她当个奴婢使唤。
不,甚至奴婢都不如。
奴婢可不会被无端地辱骂,更不会被逼着刷尿桶,捧痰盂。
她有的时候甚至都得睡在柴房,真真是过得连下人都不如。
那般漫长的岁月,一幕幕好似都在眼前走马观花。
楚轻许久之后才吐出一口浊气。
“娘娘,奴婢去请陛下。”侍琴咬牙,松开楚轻的胳膊,便打算转身离去。
“侍琴,回来。”楚轻制止。
“娘娘。。。。。”侍琴不明所以,一抬眼便是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宫人,倍感无力。
楚轻半弯着身子,一手抚摸肚子。
萧妗是长公主,除了萧乾之外,还有太后做靠山。
便是将这事儿闹大,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如何能比得上公主重要?
左右这孩子也来了,有着生子丹的药力,轻易不会出事,她倒是希望萧妗能多作妖,到时候数账并算,先脱其一层皮,若实在不行,就。。。。。。
目光凝视着腹部,一股艰难的选择莫名而生,开始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