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冠想到家中翻了花样的卡片,还有各种各样的花式玩法,简直是挑衅!
廉冠义正言辞,将原本那套词又改了改,除了原来的耽于享乐、骄奢[yin]逸,行为不端,还加了点词,“甚至连皇宫都有娘娘在玩,引诱陛下放纵,带起不良风气!”
他语气铿锵,叭叭一通说,恨不得把有的没的锅都扣在顾璋头上。
廉冠还是有点才学的,反正文章做得人深省,听起来顾璋和他做的卡牌,简直祸国殃民,不罚不惩戒一番,不足以抵消带来的负面影响。
御史台相约一同参凑的几人纷纷上前,一同声讨这等玩物丧志之物。
“请陛下禁令,不许任何商铺出售此物。”
“皇上可派人去赌场探明,耽于此物者神[se]癫狂,分明是引人堕落的鸩毒,可恨顾编撰还宣扬此物能让人[jing]于算学,请陛下明辨。”
任由朝堂下批判的声音此起彼伏,明盛帝巍然不动,只是目光定定的扫过一人。
那是他早早安排的人,接受到明盛帝的示意,那人出列,“臣也有本要奏。”
“准奏。”
明盛帝声线平直,不辨喜怒。
此前出来参顾璋的人,心中都还疑惑,昨[ri]商量的时候,没他啊,今天怎么突然站出来了?
这段时间,明盛帝就是派人暗中彻查户部账目去了,同时还要查证到底是偶然因素,还是有人做手脚贪墨。大多[jing]算之人都在户部,想要再找一批本来就难,如今重新算一遍,工作量巨大,还有诸多顾虑和查探,才拖延到现在。
那[ri]琼林宴,也是因为现户部端倪,这才拖得晚了。
“臣也奏顾修撰所制卡牌一事。”
廉冠心里一个咯噔。
“臣证明,卡牌上确有算学妙用。”
廉冠瞳孔紧缩,分明就是靠运气的卡牌,竟有人觉得于算学有益?
明盛帝那一眼暗示起了头。
前前后后数位大臣出列,人人声[se]俱厉。
[bo]及之广更令人胆寒,上至一品,最次的也是四品官。
户部尚书、户部侍郎、有关税收国库,还牵扯到科举这样的大事!
大殿之上温度骤然降至冰点,透着无声的威压与凝固。
廉冠跪在地上,背脊都酸痛僵直,这样恐怖的斗法中,他紧张的情绪逐渐攀升到顶点。
他忍不住瑟瑟抖,怎么会这样?
他不过是参了个小小的从六品小官,一个新入翰林的状元罢了,还有理有据,怎么会卷入这么大的风暴?!
第三次了!
这是第三次了!
顾璋这小子也太邪门了!
往[ri]就算不成,也只能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都伤了三回了,顾璋一根毫毛都没掉!
廉冠低头跪在地上,努力缩小存在感,就听到上头传来太监的声音:“宣翰林院编撰顾璋上朝觐见。”:,,。
金瑎也很快打起[jing]神:“我能一路考到二甲,已经远远过家里原本的期待了,能不能留在翰林,也没太大关系。”
他还开玩笑道:“说不定我去地方,还能做出点事业来。”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从小见顾璋的各种[sao][cao]作多了,尤其是那些有关经商买卖的,他觉得自己学到了不少。
世人皆贬商,但他看得多了,却现如果当政者能有些策略,其实达的商业,能给当地百姓带来许多机会,百姓的[ri]子都会变好。
他觉得,自己也是有一腔抱负想要施展的,想起顾璋曾经说的话,有些关切道:“我这些[ri]子没时间,龚家书局那边如何了?”
如果真的要去地方,他也想在走之前,看看这些书画册,是不是真的能如顾璋所言,让宁都和京城的客栈、酒楼、小吃摊、繁华街道、甚至港[kou]都热闹起来,百姓都能挣到更多的钱。
顾璋道:“已经铺货完了,就这两天,就会开售。”
余庆年和黎川都表示,肯定会去买一本珍藏的。
金瑎和顾璋对视一眼,想到龚家书局的宣传,眼里都浸出几分笑意。
顾璋笑道:“那你俩可别被吓着。”
金瑎十分中肯且好意的给出建议道:“我劝你们别逗留太久,买完就走。”
余庆年和黎川:???
还真让人好奇,余庆年和黎川思来想去,都想不到不过是去买个书而已,能遇到什么?
见两人表情困惑,又有点被坑过的狐疑和后怕,顾璋和金瑎都忍不住笑出来。
祝子瑜领着几名祝家小厮和书童,走在后头不远处。
见顾璋笑得如此开怀,祝子瑜眼底暗藏着不忿:“过了今[ri],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都听说了,御史台的人明[ri]便要参他,卡牌竟然还在变换花样,推陈出新,为了挣钱,简直没把御史台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