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诚说着说着就笑了，只是那笑意十分苦涩，看着他这惨兮兮的样子，卫祁宁脑子里不自禁想起来一句话。
好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破碎的他！
我不帮他谁帮他？
她轻轻拍了拍许文诚的肩膀，安慰道：“文诚哥，没事的，我会帮你的，你爸到底欠了多少钱？”
知道许文诚会不愿意，卫祁宁还提前给他打预防针。
“你不用有顾虑，我如今有至远的股份，钱还是有一点的。”
她确实还有钱，上一次买特殊武器，是厉闻远赞助了，钱没花出去呢。
可即使卫祁宁这样说，许文诚还是摇头拒绝：“锦瑶，谢谢你，不过不用了，刚刚那一百万我就已经还不清的。”
“那还只是我爸欠下的其中一家，无所谓了，我已经准备退学，带妈妈和妹妹搬家，出门打工挣钱。”
“不行，许文诚，你不能退学。”卫祁宁义正言辞，坚决反对，许文诚高考是和余锦瑶同分的，他也是高考状元！
且不说两人之间的情谊。
就单说惜才之心，她也不忍许文诚这样的天之骄子陨落。
“你自己想想，以你的能力，毕业了完全可以找个好工作，可要是现在退学，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可是锦瑶，我扛不住，家里也扛不住。”
许文诚眸光闪烁，苦笑着看她，道理他都懂，可他也没办法，不退学，一家子都得死。
“我说了，我会帮你。”卫祁宁声音清明，呵斥打断许文诚脑子里的伤春悲秋：“文诚哥，这样吧。”
“你给我写个欠条，你父亲的钱我来还，你们娘仨的安危我来护，作为补偿，你去至远帮厉闻远做事，开你工资，直到你还清债务。”
之前厉闻远就招揽过许文诚，可惜他拒绝了，这一次，也算是一举两得，她帮许文诚解决困难，也帮厉闻远招揽人才。
见许文诚还想拒绝，卫祁宁直接给他塞了个苹果堵住嘴：“就这样说定了，不答应就是不当朋友，你爸欠多少钱呢？”
卫祁宁故技重施，又拿绝交来胁迫。
她太过强势，许文诚一时间没法拒绝，支支吾吾，最终还是告诉她真相。
“前前后后，欠了一…一千万。”说完，许文诚瞬间低下头去，双手捂住脸，无助感弥漫全身。
再次提到这个巨大的金额，还是让他忍不住胆战心惊，顺顺当当过了十几年，还没工作就遇到这种噩耗，换了谁也受不住。
“锦瑶，我还不完的，你不要帮我还债，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临了还欠你一百万，都不知道何时才能还得清。”许文诚自嘲的笑了笑，坚决不肯要卫祁宁给的钱。
在听到一千万的时候，卫祁宁确实是被惊到了，没想到许父会捅这么大个窟窿，她抿了抿唇，坐在许文诚身边。
“一千万我有，我给你，你不许退学，就按照我说的来还。”
“我不能要这钱，我…”
卫祁宁按住他的手，轻轻摇头，语气平静：“许文诚，我们的过往情谊值得这一千万，再说，又不是白给你的。”
卫祁宁从包里拿出纸笔，撇撇嘴示意他写欠条，见许文诚迟迟没有动作，卫祁宁拉过他的手，将笔强行塞进手里。
“文诚哥，不退学，不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你母亲和妹妹，你现在退学就能赚到医药费和学费，赚到一千万吗？”
许文诚喃喃自语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