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住她的腰,白无夜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我又能将你怎么样,来吧,我忍着便是。”
笑出声,孟揽月双手捧住他的脸,近距离的盯着他满是笑意的眼睛,“我还一直担心咱们俩会有个什么七年之痒,不过现在我却认为那东西应当不会出现在咱俩身上。五王爷,越看你越迷人,迷死我了。”
“这就对了,有事无事,多看你丈夫几眼,大有收获。”很是满意,捏着她的下颌,眸子里的笑意恍若溢出来一般。
翌日,队伍出离开西疆,前往草流城。
出村的路不是很好走,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才上了官道。
官道平坦,车马更是如飞起来一般。
孟揽月坐在马车里,而白无夜则是骑马而行。眼下他没有任何的理由待在马车里,为了自己的威严,他必定是得走在最前才行。
靠在马车里小憩,同车的还有几个小学徒,都是女孩子。
她们倒是也熟悉了孟揽月,她在这儿,她们也敢说话。
说的无非就是女孩子才感兴的话题,胭脂水粉,衣服饰。说着说着,才又将话题转到了医术上。
这些女孩子有一个针灸学的非常好,所以其他的女孩子向她讨教,很是认真。
闭着眼睛,孟揽月也并非睡着了,听着她们说话,不由得觉得自己也变年轻了。
官道一望无际,临近傍晚时,停在了驿站。
在驿站歇息了一晚,翌日继续启程赶路,下午时分,终于看见了草流城的影子。
小学徒们兴奋不已,各个通过窗子往外瞧,草流城虽不是大齐最大的城池,但是仍旧让他们觉得非比寻常。
顺利的进城,街上人不多。这队伍倒是吸引人视线,虽说没有亮着大旗,但是城里大部分人都见过白无夜很多次。如今看见了人,就自动的避让到路边。
直奔城中的杏林谷,很快的,便抵达药房门前。
药房里的人倒是比街上的多一些,不少人提着打包好的药材离开,瞧见了忽然出现的队伍,也不由得避让到一边,然后停下脚步观望。
从马车里出来,孟揽月不由得深吸口气,草流城的百姓比之其他城池的百姓要更懂得买药预防的道理。到底是因为经历的多了,所以才会如此。
城中不少人都认识她,见她从马车里出来,有人在叫孟大夫。
看过去,孟揽月和他们打招呼,虽是不认识,但俨然一副熟人的模样。
药房里,周大夫走了出来,看到孟揽月,他也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孟大夫,你终于来了。”
“情况怎么样?患病的人数增多了么?”直奔主题,孟揽月很想知道情况如何了。
“孟大夫别急,先进去再说。”邀请孟揽月进入药房,后面柏前和小学徒们也跟进。反倒开路进来的白无夜以及众护卫恍似被遗忘了似得,没人来邀请他们。
不过白无夜似乎也习惯了,这种地方是孟揽月的主场,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进入药房,那边买药的还在排着队,见她进来,多数人都在和她打招呼。
她也一一挥手回应,然后便随着周大夫走进了内室。
内室里有几个小隔间,其中一个隔间里坐着一个咳嗽不止的男人。
从背包里拿出口罩手套等东西戴上,孟揽月这才走近。旁边是周大夫,后面则是和孟揽月一样全副武装的小学徒们。
先试了试男人的体温,然后又查看了一下他的眼睛口鼻等处,随着他咳出一口黄色的粘痰来,孟揽月倒是皱起了眉头。
“周大夫,眼下是不是已经有人因为这个病不治而亡了?”看向周大夫,孟揽月问道。
闻言,周大夫点点头,同时说道:“我也是今天才得到消息,北边也出现了这种病情,而且面积很大,死了不少人。不过,出现了一伙游医,据说已经控制住了病情。所以,今天一早林大夫就北上了,想见见那些人,也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治疗的。”
听说了这个,孟揽月不禁高高挑起了眉尾,游医?还是一伙,第一次听说。
“在北方?那就是原大周境内了。这伙人,是原来的大周人?”这么说的话,倒是也说得通。国破了,买卖现在也不好做,组成游医,倒是比做买卖要强得多。
“那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这伙游医应当不是骗子,控制住了病情,是有些本事的。”所以听说了这事儿,周大夫就当即让林大夫北上。
“既然如此,那我就瞧瞧,这伙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虽说生命一视同仁,可是她对大周人,真是没什么好感。说起大周,她就想起高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