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微微点头,看着柏前,孟揽月似乎想让他给出答案来。
“我每天都做梦,有时被惊醒了,再睡下之后还会接上。这若是好梦也就算了,偏偏却不是什么好梦,实在恼人。但是我想了想,可能就是因为害怕,心里想,所以才会重复的做梦。要是不想的话,也就不会做那个梦了。”这是柏前的理解。
听着,孟揽月微微思虑,“你或许说的有道理,但是我没想这事儿啊,又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呢?”
柏前想了想,“那我也不知道了,人家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是有些道理,但是在师父这儿就没什么道理了。也可能是师父你太累了,才会做毫无理由的梦,是不是挺吓人的?”若是不吓人的话,孟揽月应该也不会直到现在还研究。
“的确挺吓人的,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冷飕飕。”眯起眼睛,孟揽月还是觉得不寒而栗,太吓人了。
柏前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师父你尽量想一些美好的事情吧,尽快忘了。”
若有似无的叹口气,孟揽月觉得她做那种梦应该不是心里的问题,那就说明是身体的问题。难不成,这身体饥渴了?
思及此,她更是无言,若真是饥渴了,那她还真没招儿。为了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严,饥渴也得忍着。
夜幕降临,营地灯火通明,夜晚的空气有些凉,可呼吸起来却带着若有似无的血味儿。
玉山大战的战争地点当时距离这大营并不远,死伤无数人,眼下在这儿闻得到血腥味儿,也实属正常。
时辰差不多,孟揽月也离开了医帐,背着不离身的背包,直奔白无夜所在的大帐。
护卫还在守着,不过他们也有轮值,晚上守在这里的是另外几个人。
护卫给打开了大帐的门,孟揽月便举步走了进来。
大帐里只燃了一盏灯,光线朦朦胧胧的,并看不清什么。
走到屏风后,光线更是幽暗,不过却是能看到白无夜躺在床上的身影,而且他也听话的把被子盖到了脖子处,乍一看像个蚕蛹似得。
走近,孟揽月把背包拿下来,然后伸出一手来放在白无夜的额头上,哪知入手的温度很热,且潮乎乎的。
不由得皱眉,想了想,孟揽月伸手把他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然后两指搭在他脉间。
这是她第一次探白无夜的脉,毕竟之前他从不让她碰,就好像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样。
手指所感受到的,是些微有些急促的跳动,但是稳健有力,且毫无阳虚之相。
挑起眉尾,孟揽月手指动了动,继续试探,觉白无夜不止不阳虚,连阴虚也没有。这就说明他阴液足能制阳,从而使得阳气充盈。健康的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放开手,孟揽月把他的手又放回了被子里,他浑身都是汗,连手上也都是。
虽说他身体很好,但是此时的确是生病了。
想了想,她把背包打开,将里面的卷镇拿了出来。
展开,取出三针,随后一手掀开被子一角,在白无夜的肩膀处下了针。
白无夜没什么反应,倒是眉头动了动,孟揽月很是不能理解他这个时候还平躺着睡,难不成真的没感觉,后背伤口不会疼么?
下了三针,她再取三针,在他另一侧肩膀至脖颈处又下了三针。
看着白无夜的脸,半晌后孟揽月拿出丝绢,把他脸上的汗擦了擦。他能毫无反应,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若是这个时候她下了黑手,估计他也毫无反抗之力。
一向盛气凌人的,忽然变成这样,还真让孟揽月觉得无法适应。哪怕那时在山里,他受伤之后,也没这么‘柔弱’。
时间到了,孟揽月把针撤了,又重给他盖上被子。
盯着他,似乎还是那样,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微微摇头,若是这样,她最好是再去煎一服药来给他灌下去。
刚欲走,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白无夜也睁开了眼睛,“别走。”
他声音有些嘶哑,又好像很没有力气的样子。
“有什么话想说?”拖过床头的小几,她直接坐下,把它当成了椅子。
看着孟揽月,白无夜的眼睛似乎并没有准确的固定在她的脸上。
他不说话,孟揽月也在研究他的眼睛,随即便明白了,这咸蛋烧糊涂了。
“算了,你休息吧,我不走。”微微摇头,这咸蛋烧糊涂了还知道命令人呢。
“本王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你。”他开口说话,尽管听起来有些迷迷糊糊的。
闻言,孟揽月不禁后脊窜起一股凉风来,“咱们也算革命战友了,梦见我很正常。”无端的,孟揽月就不想听他说他的梦。
“不正常,本王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梦。”虽说在烧,但白无夜的脑子应该是清楚的,否则不会这么快就回孟揽月的话。
哽住,孟揽月想了想,“既然你这么说,想必挺有意思。不过你现在烧糊涂了,等你清醒了再说吧。”
白无夜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然后抓住了孟揽月的手臂。
孟揽月垂眸看了一眼,不知这咸蛋打算做什么。
不过,他还真的什么都没做,不过片刻,他就又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无声的松口气,孟揽月忽然觉那天的梦兴许没那么简单,难不成是俩人做了相同的梦?
这种可能性极小,所以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那不是梦,而是真的?
那天他们俩都烧了,稀里糊涂,记不清事情很正常。
不过,那件事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