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以后会不会再见到那个人了,若是见到,必定把他撂倒。
不知大厅那边在进行什么,总之夜幕降临,王府都燃了灯,白无夜还没回来。
然而,就在她准备睡觉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会敲门的,那肯定不是白无夜,因为他可没这么客气。
穿上衣服,孟揽月走过去把房门打开,果然,站在外面的是护卫。他手臂上托着一件厚重的披风,“孟大夫,咱们需马上出。”
“好。”没问缘由,孟揽月接过披风,返回房间被把所有药品一股脑的装进背包里,然后披上披风,便同护卫出了门。
王府大门外,车马齐聚,队伍占据了这整条街。
所有在大厅里的人此时都在这儿,白天齐的护卫,还有丁将军手下的兵士,密密麻麻的看不到尽头。
边看,孟揽月边走至白无夜身边,他也披着拖到脚踝的披风,整个人看起来好似和黑夜融为一体。
不过,在他身边却极其有安全感,即便眼前这条街杀气腾腾,可孟揽月心下也安然。
“这是去做什么?”看向他,孟揽月小声道。
“迎战。”垂眸看了她一眼,白无夜低声道。
缓缓点头,尽管不知迎接的是谁,但摆明了动静很大。
作为这里唯一的大夫,她确实有跟着的必要,只是希望伤亡不会太大。
各自上马,白天齐则是坐马车,他腿脚不好,无法骑马。
被白无夜拎上马背,孟揽月抓住缰绳,看着前头那密密麻麻的兵士,不禁有一种出征的感觉。
头上一沉,兜帽被扣在了头上,孟揽月抬手整理了一下,不禁弯起唇角,“谢了。”
身后的人没说话,前方队伍出,这后方的马儿也踏出步子。
通往南城门的街道被肃清了,没有百姓在此经过。队伍毫无阻碍的出城,待得出了城门,队伍便飞奔了起来。
马匹无数,马蹄声也震天一般,身处队伍正中,那声音更是震耳欲聋。
抓紧了身上的披风,孟揽月望着前头,黑夜如墨,这官道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飞奔在前方的队伍撼动山岳,即便不用眼睛看,也绝对感受得到他们的阵势。
往后看,亦是奔腾浩荡。
“看什么呢?”她前后的望,身后的人想不注意都难。
“人越多我就越觉得事情大了,是不是汪诩派人过来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只得手了几次,所以这次是狗急跳墙了么?”看向身后的人,兜帽扣在头上,挡住了她半边脸,也挡住了她的视线。
“白天世将南方城池中汪诩的势力连根拔起,他在南方的经营彻底付诸东流。此次的确是狗急跳墙,不过他定然与高卫有协议,今夜他带着三千死士奔着草流城而来,高卫定然也打算越过边界对草流城起进攻。”白无夜的声音很低,但于这马蹄奔腾之下,也一个字不落的进了孟揽月的耳朵。
“那不是应该有人去边界阻拦高卫?”眼下,好像大部分的兵将都出来了。
“太山去了北边,带着你做的毒药。”又怎么可能顾前不顾后,自然得抵挡高卫。
而前些日子孟揽月做的毒药,则是正好派上用场。并且杀伤力很大,也省下了许多兵力。
闻言,孟揽月缓缓点头,“如此就好,这草流城是三王爷的大本营,可不能失守。”
“整日与胡桑在一起,倒是学会他说话了。”这种话是胡桑能说出来的,义正言辞,引得所有人都格外信服。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像骂人?我说的是事实,当然了,老胡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我们的确是朋友。”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只有有相似之处才有话说能做朋友啊。
“狐朋狗友。”白无夜声音很低的贬低她所谓的朋友。
“真难听,怪不得你没朋友。”谁和他做朋友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嘴损的很。
“因为本王不需要。”这世上没朋友,只有利益,有了利益可以来往,没有利益就互不相识。
撇嘴,他这个论调她不敢苟同,不过却是可以理解,毕竟生活在这种环境中,找个朋友太难了。
万马奔腾,夜色也逐渐浓重,渐渐地,他们座下的马儿度慢了下来,包括后面的护卫。
后方的兵将快马从他们身边经过,与前方的队伍很快的汇合在一起。
而他们,则成了最后方。
“怎么了?”前方黑漆漆的,她什么都看不见。而且马儿奔腾,也根本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已经碰上汪诩了。
“手无缚鸡之力,你打算去前方拼命么。”身后的人控制着马儿的前行度,一边道。
“我是大夫,在后方是应该的。可是五哥你又不是大夫,莫不是蹭了我的光,在这儿躲清闲。”他会在后头,倒是让孟揽月想不到,以为他会冲锋陷阵的。
“这不是西疆。”所以也不需要他冲锋陷阵。
挑眉,他这样说孟揽月就懂了,的确,不是他的地盘,他无需去冲锋陷阵。
就在这时,气镇山河的呐喊声从远方传过来,充斥在漆黑的夜空。
也因为这夜深人静,那声音就更好像从头顶上冠盖了下来,让人忍不住的想抱住头躲避。
孟揽月也神思一凛,终于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