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一直在山中,也不知草流城的情况如何?老胡有没有再来信?”草流城的近况,还有铃儿姑娘,也不知都怎么样了。
“草流城又一富商暴毙身亡,也在草流城外现了汪诩的死士,目前城内的富商人人自危。”看着她,白无夜倒是没有隐藏,如实道。
“还真是够狠,若是这样,那三王爷的钱财支援不得断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单不说别的,就是养那么多兵马,就需要很多钱。草流城才多大,可不必上西疆,白天齐不靠另外的钱财支援,根本无法养活那些军队。
“这么多年的经营,若是只因两个富商暴毙就功亏一篑,那回帝都的路也别想再走下去了。”虽对白天齐那里的事情了解的不多,但白无夜却很清楚,白天齐自有他的法子。
“那倒是。”点点头,白无夜说的有道理。若是仅因为这点事儿就乱了阵脚,那也根本别想斗过汪诩,更别提夺龙椅了。
“快吃吧。”看她那样子,不够操心的。
挑了挑眉,继续把水果往嘴里送,蓦地,她忽然想起什么事儿,起身快步奔到床边,把背包拿了起来。
走过来,她一边把背包打开,那背包沉重,自回来后她就没整理过。
瞧着她的动作,白无夜没有言语,倒是很想看看她能从背包里翻出什么来。
“这个,你看看。”把宋先生送给她的那个小卷镇递给白无夜,孟揽月又转到对面坐下,继续吃水果。
看着那卷镇,手工缝制而且有些陈旧,白无夜上下看了一眼,然后看向对面正在盯着自己的人,“谁送你的?。”
“宋先生啊,你以为是谁?哪个野男人?”回答完才觉他这问题以及眼神儿不对,心头浮上一股气,和他说话肯定和气不过三分钟。
听到了答案,白无夜收回视线,然后展开手里的卷镇。
里面是银针,白无夜又扫了孟揽月一眼,不知她给他看银针做什么?
两指捏住银针拿出来,白无夜这才现银针的特别之处。
“这是宋先生送给我防身用的,里面中空的能把毒嵌进去,比我那银针要好用的多。可是只有这几根,用没了也就没了。我研究了一番,也没研究明白这是怎么制作出来的。所以,还得烦请五哥,能不能找到能人,多做一些出来,我认为这个特别实用。”她是想请白无夜帮忙,否则凭她,是做不出来的。
“的确好用,一击毙命。”在这里面嵌上毒,无论扎到哪个部位,都效果惊人。
“唯一有一点不尽如人意,这东西,对五哥没用。就算扎到你身上,也只是如蚊子咬了一口罢了。”谁让这咸蛋不惧毒呢。
“还在计算着如何杀了本王?你也只能想想了。”把卷镇收起来,他会找人制作的。
“人得做梦,不做梦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但是,这件事儿也的确是只能想想罢了。
“你觉得咸鱼和猪哪个更值钱?”站起身,白无夜看着她低声道。
“当然是猪了。”看着他,回答完之后才觉这咸蛋是在骂她呢。
“所以,你不会成为咸鱼,因为你更值钱。”漆黑的眸子氤氲着笑意,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哼了哼,孟揽月继续低头吃水果,水果鲜而且还很甜。算白无夜有良心,不枉她辛苦了这么多天,累的跟狗一样。
连续睡了两天,又填饱了肚子,待得天明时,孟揽月也终于走出了帐篷。
一早的空气格外清,让人闻着就觉得心情大好,转身朝着医帐走,路遇的兵士无不跟她打招呼。
如今孟大夫的大名在军中是人人皆知,她是白无夜的王妃这事儿,提的人倒是少了。
而她以前的那些谣言,也没人再说。
高卫的毒,的确让人十分担忧,这次他的毒被解了,难保他不会再用别的毒,因为谁也不知道他手里到底有多少毒。
孟揽月想着手开始研制一些万能的避毒药,虽说未必会适用所有的毒,但起码能起到拖延的作用就成。
李军医也认为十分有必要,现在这边关不只是打仗以命相搏,还有层出不穷的诡计,着实让人担心。
研制出避毒的药,人手一颗,这起码不会让他们军医自乱阵脚,留出充裕的时间来解毒。
“若是杜先生在就好了,这方面,杜先生很了解。当年他与那大周的毒王较量,各种千奇百怪的毒他都见识过。”李军医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也无法提供给孟揽月什么有价值的建议。
“说起杜先生我倒是想起件事儿,他给我来信说待得事情做完,就带我去柯城他师弟的药房坐诊。唉,我想把手头上这些事情做完,估摸着得一个月。”遥遥无期啊,她真是想见识见识民间的药房是什么模样。
“每年年过后,只要边关无战事,杜先生都会去柯城。有一年我也跟随杜先生去天仁药房坐诊,那城里的老弱妇孺较多,病症也是各种各样。”李军医捋着胡须,一边回忆道。
“所以我就更想去看看了,在这军营里待着,似乎都忘了怎么给普通人看病了。”在这里,他们只要一忙碌起来就是血粼粼。
“身在军营,心都硬了。”似乎只要没有断胳膊断腿儿,都算不上什么大事儿。
闻言,孟揽月不禁笑,李军医是骨科的专家,对于他来说,民间那些普通的伤病,的确不算什么大事儿。
研究配药,自从入了这门,又经过杜先生和宋先生的点拨,她进步愈的快。
药性药理熟记心中,相生相克之物也是众多,只要对的上,就有门儿。
如此一忙便过去了三五天,身在医帐不出去,不过却是听到了不少晋消息。
高斐此番可是大丰收,大周的毒对他们没用,军队势如破竹,抢占下的地皮可以在地图上都画出一大块来。
而白无夜,听小学徒说他两天前出营了,因为何事她不知道,但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否则这个时候他是不会走的,毕竟这种占便宜的事儿他不可能只看着高斐一个人做,他也得分一杯羹才是。
看着炼药炉的火,孟揽月双臂环胸,几分悠闲。
蓦地,她这眼皮忽然一跳,跳的剧烈,整个眼皮都跟着颤动了下。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皮,孟揽月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这几日她休息的还不错,这眼皮怎么莫名其妙的跳上了。
心头莫名一慌,她也不禁正了脸色,莫不是要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