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男人才不会惊醒,开心还来不及呢。”回嘴,而且回的极快。
“不知廉耻。”
“反以为荣。”
你一句我一句,在后的韩修韩将军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听见韩修在笑,孟揽月也住了嘴,不过也有几分诧异,这韩修还敢当着白无夜的面笑,与众不同。
其他的将士孟揽月也不是没见过,他们可不敢在白无夜面前造次。
队伍返回大营,兵将有序的进入,白无夜则带着孟揽月直奔直接进入营地。
勒马停下,孟揽月拎着那丝绢距离自己远远地,一边等着白无夜把她拎下去。
不过,身后的人也没下马,反而看着坐在身前动也不动的人,“不下去?”
“等你呢。”这么高,她可下不去。
“笨的可以。”低声轻嗤,白无夜一手拎着她的肩膀,一边翻身下马,直接将她也带了下来。
双脚落地,孟揽月拿着那丝绢朝他挥了挥,白无夜立即后退,躲得远远地。
抿嘴笑,孟揽月收回丝绢,然后便快步离开了。她得抓紧时间,研究研究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毒。
看着她走远,白无夜抬手,将自己面前的空气挥走。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空气中泛着一股脚臭的味道,也不知她是怎么忍受的。
研究那毒,孟揽月在开始时也是一头雾水。要两个小学徒捉了几只野鼠来,将丝绢上的毒血稀释了,没有喂给野鼠,而是直接碰到了它们的皮毛上,然后它们就被染上中毒了。
这一番,使得李军医和两个小学徒都不禁大骇,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毒?
“多抓一些野鼠野兔什么的,凡是山里的动物,能抓的都抓来。我到要看看,这毒究竟有多厉害。”只是用了一丁点儿,野鼠也中毒了,用的多呢,也还是一样中毒,并没有当即毙命。
这就很奇怪了,量多量少,症状是一样的。
而且,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那已经中毒的野鼠还没死。这毒,是不会致死么?
李军医也与孟揽月同在医帐里钻研,他对毒也不甚了解,但是因为杜先生曾与大周那毒医有过纠葛。有一段时间不断的有中毒的兵士被抬回大营,李军医也帮忙处理过,所以在某些时候他能提出些建议来。
俩人这一钻研便是四天,身在医帐,俩人四天都没出来。
两个小学徒这几天不断的进山抓动物,这附近山里的动物都被他们俩抓的绝了踪迹。
“孟大夫,你现在有时间么?王爷有事找你。”几天来医帐无人进出过,护卫进来,也是站在医帐门口没敢往里再踏进一步。
医帐的地上到处都是笼子,里面都是动物,有的在出痛苦的叫声,有的则瘫在那儿奄奄一息。
听见了声音,孟揽月回头看过去,她这几天都没睡个好觉,困了便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儿,所以脸上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他什么事儿?”几天来白无夜都没个动静,她还以为他出营了呢。
“属下也不知。”护卫摇头,他又怎么能知道。
深吸口气,孟揽月站起身,“成。”
起身,走出医帐,阳光照耀,空气里还飘着前几天下雨之后的气息,倒是挺好闻的。
适应了一下外面的光线,孟揽月这才朝着白无夜的大帐走去。
护卫给开了门,孟揽月直接走进去,入眼的便是坐在书案后正在忙碌的人,他也不轻松,似乎总是有做不完的事儿。
书案上摆了一堆的各种信报,都快堆积成小山了。
“有什么事儿?我好不容易有了点眉目,五哥有事儿就快说。”走过去,孟揽月倚靠在书案上,这走了一段路才觉很累,她肚子也有点饿。
“信。”没有多余的话,白无夜将两张信纸扔到她旁边,示意这两封信是她的。
“既然你都拆开看了,那就不如和我说说是谁写来的,里面都写了些什么?也节省我的时间了。”她的信他总是要拆开看,以前倒是挺有风度的,现在可是暴露了本来面目。
“自己看吧,又不是没有眼睛。”埋于手头上的事,他也很忙。
无声的哼了哼,孟揽月把那两张信纸拿起来,“老胡的信。”上面那封是胡桑写来的。
逐字查看,孟揽月不禁皱起眉头,“怎么会这样?”铃儿姑娘自己喝了红花汤,把腹中仅两月的孩子打掉了。
胡桑来信是紧急求援,因为铃儿姑娘的身体本来就很薄弱,这一碗红花喝下去,不止孩子没了,她自己也丢了半条命。
“不用焦急,杜先生已经赶过去了。”终于抬眼看向她,她脸上那焦急可不是假的。
“杜先生?”闻言,孟揽月把下面那张信纸抽出来,这信是杜先生写来的。他身体恢复了,也知道孟揽月在前线正在忙碌,所以便代她走这一趟。
“有杜先生在,胡桑的女人不会有事的。不过,她若真想嫁给胡桑终身厮守,生儿育女这件事她就不能考虑。”白无夜看着她,言明当下的情况,并非是俩人一厢情愿就可以的。
“说来说去还是三王爷不同意是不是?”胡桑没有什么亲人,唯一能做主的就是白天齐。
“胡家书香门第,往上倒三辈,是朝廷的大学士。即便胡桑父母早亡,但他也别想把一个妓女娶进门。”白无夜的言语有些无情,可又都是事实,一时间孟揽月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