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休息吧,记得研究研究怎么解毒。”起身,白无夜最后看了一眼孟揽月便转身走了。
“是,五哥。”拉长了音,对于白无夜给她出的难题,她是真不想做。解毒?她不擅长。
白无夜离开了一会儿,流香才算放松下来,刚刚一惊吓,吓得她腿都抽筋了。
把椅子扶起来,流香走过来,看着孟揽月那绞尽脑汁的模样,不禁问道:“小姐,你怎么叫王爷五哥啊?”
“他喜欢当哥哥呗。”看着流香那小脸儿,都被吓得白了。
轻叹口气,“小姐虽然有点吃亏,不过,这样小姐和奴婢就能过得好一点了。”
“吃什么亏?行了,你就别琢磨了,回去睡觉吧。”叫声哥哥吃什么亏,他在她这儿吃的亏更多,斗嘴时输的次数太多了。
“嗯。”点点头,流香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儿,被白无夜吓得,她一脑门子汗。
独坐医帐,孟揽月想着解毒的事儿,蝎子毒?还是得看看杜先生的手稿里有没有写这方面的,她不擅长啊。
唯一的就是用大还丹,可是看白无夜那样,他才不舍得呢。
看来,她只能另想法子了。
钻研了一天一夜,总算是把炼制天珠的方子敲定了,将需要的药材都找到,然后吩咐流香各自处理,最后拿到了医帐后头的大帐里。
这大帐里有个炼药炉,烟囱则直接通向帐外,这个药炉孟揽月用的最顺手。
把半颗天珠从冰块里拿出来,虽然被冰块围绕,可它依旧鲜无比,真是神奇。
流香给她打下手,主仆二人便开始在大帐里忙活,连续三天,都没见孟揽月的影子。偶尔的流香会出来拿些吃的喝的进去,连杨大头来找她她都不见影子。
烟囱里飘出去的烟有着异样的味道,不是普通的烟味儿,反而闻着有点香。
有时风向对了,这烟吹向营地,整个营地的人都闻得到。
知道有人在炼药,而且也知道是谁,自从这次孟揽月回来,营地里再也无人说过关于她的话题。其实也没人下令过,只是无形的,孟揽月似乎就成了禁忌的话题,无人敢说。
第四天,孟揽月终于从那帐篷里出来了,她脸上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面上也诸多疲色。
不过看她神情却是几分兴奋,眼睛里的光堪比太阳。
许是听说了她出来了,孟揽月刚进入医帐,白无夜就出现了。走路无声,恍若鬼魅,把同在医帐里围着孟揽月的流香和小学徒柏前吓了一跳。
瞧见了白无夜,俩人都不敢咋呼了,对视了一眼,然后就退到了药柜那儿,远远避开。
“成功了?”看着盒子里那几颗药,泛着晶莹的红色,乍一看像是一颗颗小果子。
“是否成功我也不知道,不如五哥你尝尝?”拿起一颗递给白无夜,随着那药近了,也闻到了味道,很香,有着天珠的味道。
拿过来,白无夜看了看,“不会把本王毒死?”
“那就找别人试试,反正不能我试。若是别人中毒了我还能救,我若中毒了,这里可没人能救我。”嘴上虽这么说,但孟揽月还是有自信的,不仅没毒,而且堪比大还丹。
“放好吧,不要随意的拿出来送人。”把药丸放回去,这次白无夜倒是没抢。
唇角抽了抽,孟揽月把盖子盖上,随后道:“那财主什么时候来啊?中了毒还不快些,不怕死在路上。”
“傍晚时能到。”在对面坐下,白无夜给出了具体的时间。但凡他给出的时间都很准,孟揽月没有怀疑。
“关于怎么解毒我已经有眉目了,需要守宫,身上有红纹的那种。取皮下血,以毒攻毒。”这几天她可不只是在炼药,白无夜交给她的任务她也在琢磨。
“难找。”守宫,就是壁虎,四脚蛇。只不过,守宫是大的壁虎,特别大的。而那些常见的,也只是四脚蛇罢了。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了,剧毒的蝎子很霸道,毒难解。”孟揽月摊手,这是唯一的法子,别的她想不出来了。
“他能坚持这几日,想必家中也是有良药,只可惜无法彻底解毒,这才不得不来求助。找守宫的事情,就让他自己人去做吧,营地里没闲人。”因为守宫不好找,所以白无夜也不打算让自己的人去做这事儿,浪费时间。
挑了挑眉,孟揽月表示随便,反正这是白无夜的事儿,她只负责给想法子解毒,别的她可管不了。
“关于进山采药的事儿,你就别想着再去了。那里探子太多,尤其大周又增了数十条猎犬,太危险了。”孟揽月要去山中采药,去的就是张深和朱康曾带着她走过的那几座山。
“可是那山里的药真的特别好,有一个山坳,里面都是老虎刺,是配麻药的必用药材。军营里需要很多麻药,那就得需要很多的老虎刺。而且你放心,但凡有老虎刺的地方,动物是不会去的,包括猎犬。那些刺扎到身上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它们聪明着呢。”孟揽月不同意,那些药太好了,放过太可惜。
“本王会派别人去找,由张深带路,不会放过一个角落。你安心的在这大营炼药吧,这里的药材随你用,需要什么就说,本王着人去办。”站起身,他的话不容置疑。
他话说道这个份儿上,孟揽月无话可说。
最后只能点点头,“遵命。”
最后看了她一眼,白无夜离开,那背影颀长,透着无尽凉薄与杀阀,让人不敢靠近。
流香和柏前躲得远远地,可瞧着白无夜还是觉得吓人。不过,俩人又看向孟揽月,她似乎并不怕白无夜,而且还敢与他理论。
不由得,二人心生几分佩服,有医术傍身说话就是有底气。二人也因此更下定决心得刻苦些,否则,这辈子都别想大声说话。